,他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上面的鷹。

“不要當他們全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阿夫克上過一次輕敵的當。”伊倫眸光陰冷,與之前在首領面前,全然不同。

像是老謀深算的謀士。

戴著面具的鷹,接過望遠鏡,再次看向婚禮,語氣帶著絲絲不屑:“就算不是普通人,能一下子抵擋得住,幾十發子槍嗎?”

他就不信了。

伊倫抬眸,皺著眉頭:“行事能不能別這麼魯莽粗暴,上次你派那麼多人手,直接在學校裡面對付一個祁風,都讓他死裡逃生,還折了幾位弟兄,你這次又不長記性?”

鷹立馬低下頭來,面具之下的眼睛,迸發著強烈的怒意:“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伊倫鼻翼動了動,眸底分明是對他的不服,不過轉瞬,他面色平靜,垂眸道:“沒有,我只是在說,更保險的行動,能達到一擊必中的效果。”

說著,他的語氣更加柔和:“你不妨先聽聽?”

如此,鷹的鼻尖溢位一聲冷哼,但倒是願意聽,語氣不善:“說。”

伊倫眯著眼睛,透過樹影,只能看到婚禮上方漂浮的氣球跟綵帶,但剛剛的耐心觀察,已將婚禮的情形印在腦海。

“你先看祁風跟虞初,他們是你的首選目標,只要傷害到他們,就能痛擊首領,但是剛剛拍照的時候,他們的位置靠右,剛好場地準備有一塊牌子擋住視線,我們這個位置,瞄準他們不一定能準。

而現在,他們站到臺下,旁邊都是蕭家人,還有一個礙眼的保安在後方,更不好瞄準。”

聞言,上方的鷹,滿是不耐煩:“說重點。”

伊倫頓了一下,深呼吸一下,接著說:“現在看左邊在拍合照的那家人,最顯眼的新娘,她是全場的核心人物,幾乎在場所有人,都跟她有關係,只要第一槍打死她,就會引起全場絕對的混亂,反擊起來不會那麼有序。”

因為顧北笙的份量,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一旦顧北笙的生命,出現危險,他們的第一反應是痛苦、崩潰,感情戰勝理性,反擊就會來得慢些,他們的機會就更大。

“區區一個女人?”鷹眯起左眼,只剩右眼注視著,望遠鏡裡面的顧北笙。

盛大的婚紗,襯得她耀眼而醒目,如同綻放的白玫瑰,如果子彈穿過她的胸腔,血色浸染潔白的婚紗,也不失為一種美豔。

思及此,鷹的另一隻手,已經摸到旁邊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