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電話,還能聽到手指一下一下敲擊桌面的聲音,忽然感覺房間的溫度逐漸上升。

她幾乎能想象到他薄唇輕勾的樣子,又冷又傲,骨子裡還透出幾分禁慾的味道。

她的確是有些擔心他的傷……

但話到嘴邊,嚥了回去,轉而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聲音頓時清冷了許多:“過幾天。”

“好吧。”

他又淡漠的說:“掛了。”

顧北笙到底還是有些擔心他,還是說出了口:“你後背的傷要小心一些,儘量避免劇烈運動。”

電話那邊,男人舔了舔嘴唇:“傅太太不在身邊,我該怎麼劇烈運動,嗯?”

顧北笙:“……”

她忽然感覺他的心情似乎好起來了,尤其是最後那個嗯字,語調微揚,莫名有種又撩又欲的感覺。

尤其是整句話結合,太模稜兩可了……

不過,她知道,傅西洲並非耍流氓調戲她,而是提醒她,上一次是怎麼拉傷的。

她嚥了咽喉嚨,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思緒間,傅西洲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比起剛才的輕撩,嚴肅了許多:“今天中午,你有對我說什麼話麼?”

“什麼話?”

“我在問你。”男人嗓音越發低沉。

顧北笙說了很多,想不起是哪一句,更讓她擔心的,是他知道洲洲的存在。

思及此,反問道:“你記起什麼了嗎?”

“做了個夢。”

“什麼夢?”

傅西洲沉默了片刻,聽到她聲音裡純粹的疑惑,莫名有些失落,他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夢裡,她對他說了那些話。

顧北笙皺著眉:“怎麼不說話了?”

隨後,傅西洲一本正經的說:“夢裡,你把我壓在床上,問我什麼時候和你洞房。”

顧北笙:“……!???”

擦!?

難以想象,傅西洲在說這些話時,是什麼樣的神色。

更讓她意外的是,一貫冷清如屹立於雪山之巔的冰山傅西洲居然對她耍流氓。

她沒好氣的回道:“夢是反的。”

“既然是反的,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是麼?”

救命!

誰會一本正經的談洞房這個話題?

“掛了!”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的另一邊。

傅西洲聽出來,她是氣急敗壞了,還有著少見的嬌羞。

伸出手,解開了內襯的第一顆釦子,露出性感的鎖骨,目光落在存手機裡存的通訊錄名字,深邃而炙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輪。

時青注意到通訊錄名字是——傅太太!

心裡咯噔一下。

二少對二少夫人的感覺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隨後,他將手機關上,揣進褲兜,抬眸看向他,神色漸漸變得清冽:“確定了嗎?”

時青點頭,恭敬的回答:“嗯,已經確定了,蒼叔的確在緬越見到過大少爺。”

傅西洲仰靠在皮革座椅上,皺緊了眉,摩挲著翡翠扳指,眸光越來越深。

既然他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