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被瞬間抽空,蕭蕭的瞳孔立縮,腦袋一片空白。

原來,阿朵突然不說話,不是因為無話可說,而是看到了回來的傅擎鈺。

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受到別人的挑釁,一時沒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會被當事人聽到。

此時的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既尷尬又難堪。

特別是傅擎鈺那雙墨眸,漆黑如同覆著一層濃霧般,根本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緒,不知道他此時究竟是什麼想法。

隨著傅擎鈺進來的,還有後面的祁風。

被第三個人盯著,蕭蕭愈發的無地自容,一句話都沒跟傅擎鈺說,直接越過他的身邊往樓上的房間而去。

因為太過倉皇,她的手無意碰到傅擎鈺垂在一邊的手背,冰涼的觸感,如同深冬融化的雪水般,竟比他從外面回來的手,還要涼。

傅擎鈺的眉頭,不著痕跡的蹙了蹙。

祁風側頭,看著一路跑向二樓的蕭蕭,又看了看餐廳裡的阿朵,以及她身後那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只是再無半點熱氣,隱隱明白了什麼。

“傅……”

一句話沒說完,只見傅擎鈺沉著臉,朝著裡面走去。

阿朵喉嚨緊了緊,強裝淡定的扯出笑容,彷彿無事發生般。

但隨著傅擎鈺的腳步,一步步逼近,彷彿一塊巨大的石頭壓過來,令她喘不過氣來。

傅擎鈺抬起手,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對上他那雙彷彿能奪人性命的墨眸,只覺得他的手冰得要死,彷彿要將她的下巴生生捏碎般。

祁風走過來,擰眉,愈發的看她不滿:“我來吧,別髒了你的手。”

傅擎鈺恍若未聞,眼神冰冷,譏諷的聲線帶著明顯的怒意:“只有你,能陪在我身邊左右?”

聞言,阿朵心頭一抖,沒想到他聽到那麼多。

尷尬之餘,又覺得十分的害怕。

這些話,她萬萬不敢當著傅擎鈺的面說出來的。

可她也不是一般女生,縱然再怕傅擎鈺,也自持不一樣的資本的,所以傅擎鈺再生氣,只要她好好認錯,受點罰就好了。

“傅先生不是不喜歡她嗎?我身為你的下屬,又正好是女性的身份,能更方便的為你清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我根本沒讓她跟你離婚,我知道她對你有其他用處……”

她以為,聽了她這些話,傅擎鈺就會消消氣。

卻不想,下巴處傳來的痛感,愈發的真實,斷裂般的痛意令她整張臉都緊繃在一起,說話越來越不利索,直到最後只剩無盡的疼意。

疼得她的牙齒開始打顫,甚至有口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淌,快要滴到他的長指時,他猛地甩開她,眉宇間盡是明晃晃的厭惡。

“收拾東西滾回去。”他冷冷的說了句。

阿朵扶著疼得要命的下巴,眼簾一抬,立馬道:“我不回緬越,我想在待你的身邊,以後越界的事我不會再自作主張了,傅先生……”

“你誤會了。”傅擎鈺悠閒的坐到座位上,不再看她:“不是讓你回緬越,是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跟我。”

阿朵怔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被開除了。

“不行啊。”她轉過身來,開始激動不已:“前幾天的合作商都是我出面談的,他們已經接受了我的身份,要是你把我趕出去,那麼多合作商要誰去談呢?”

傅擎鈺冷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祁風同樣冷冷的看著她,兩人冰冷的氣場,簡直就像南極北極,冰天凍地的寒冷,令人無法呼吸。

“你是傅爺手底下,最容易換下的棋子,誰都可以代替你。”祁風走到她的身邊,已經是趕人的架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