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

徐常力聳聳肩:“大半夜看到這種東西,的確有點晦氣,何況還是這種荒無人煙之際,但的確是骨灰盒,我外公去世的時候我見過,是同款。”

可謝長安在意的,並不是半夜看到骨灰盒,晦不晦氣。

他在意的是,楊敏一直跟謝家人說的是,沒有任何親人。

既沒有親人,又何來的骨灰?

難道是後面幾年,又碰到什麼重要的人?

但遠遠看著那盒子,看上去是有些年陳……

醫院。

前面救護車的速度有限,傅擎鈺處理完楊敏之後,再開車跟上來,竟是同時到達的醫院。

不肖傅擎鈺多說,殯儀館跟醫院也算是合作關係,算是半個自己人。

抬著蕭蕭的幾位醫護,上前就招手:“李醫生,我記得你最近沒有什麼嚴重的病人,把手裡的事先交給實習生去看著,你過來看看蕭小姐,她是殯儀館的人,從樓上跳下來了,情況緊急。”

“蕭小姐?”李醫生從口袋裡抽出手,腳步略快:“就是那個不喜歡說話的入殮師嗎?怎麼會從樓上跳下來?”

蕭蕭給人的印象,一向清冷而理智,唯獨有時候,有點兒犟,聽說跟家屬起過好幾次衝突。

這次,難不成是給人推下來的?

“不太清楚,先救人吧。”

看著醫護人員們有條不紊,傅擎鈺薄唇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穿著黑色西裝的他,在白色調的醫院裡面,像是一尊動怒後的神魔般,渾身散發著的凌厲之氣,令人不敢靠近。

“傅先生,你可以先去坐會兒。”小護士推著眼鏡,小聲提醒著。

傅擎鈺微微頷首,滿心滿眼擔心蕭蕭之餘,對待其他人,仍帶著不失禮貌的疏離:“謝謝。”

剛坐下沒多久,朝風聞訊而來,一邊跑著進來,一邊四處張望。

不過傅擎鈺的身影,一向好找。

“傅爺,出什麼事了?蕭蕭姐在哪間?”朝風快步趕過來,問著情況。

傅擎鈺輕蹙著眉,薄唇依舊緊抿。

朝風跟著擰眉,想來問傅擎鈺,問不出來什麼,倒不如去問護士。

正當他站起來要去問,旁邊的病房有醫生走過來,視線落在朝風跟傅擎鈺身上,傅擎鈺隨即站了起來。

“怎麼樣了?”淡冷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急。

醫生摘下口罩,對上傅擎鈺的目光,問道:“你是病患什麼人?”

“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