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一時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低聲囁嚅著:“算是吧……”

年少的第一眼,驚為天人。

說跟祁風的臉沒有半點關係,是騙人的。

書上也常說,食色,性也。

說著,她不禁生出困惑來,時至今日,她早不再對祁風的愛而質疑,自然生出底氣來。

趁機,也就問了出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她的眸光微眯,近距離下,他的臉如雕如琢,每道傷口如同點綴,本就深邃異域的臉蛋,更顯硬朗與血性,特別是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

他側手撫住她的腰,兩人距離更近,氣息交織著,溫度緩緩上升。

“記得,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敢拿東西欺負他們成片的少爺,又不好意思找人幫忙,被堵進死胡裡。”他溫聲說著,沉眸細細臨摩著她的臉,清秀剛堅毅。

跟大部分的女生不一樣,笨拙地不會利用自身的柔軟與美麗。

可他,偏偏就獨愛她的這份笨拙。

“你怎麼會記得?”她十分意外,眸底生出亮光般,五官愈發的生動。

祁風將她手裡的藥瓶收走,將她抱在懷裡,下巴輕輕的抵放在她的肩頸,低壓的聲線,沉如濃稠的夜:“開始不記得。”

只覺得她莫名其妙,生惱。

後面在臨城的相處中,在日常裡發現她的不懂變通、強忍、不肯服輸求人的性子,漸漸想起來,那日在傅家宴會中,被幾個男生追的小女生。

起初他是不會多管閒事的,傅擎鈺不喜歡他多事,傅家自有保鏢,他無需操心傅擎鈺以外之事。

只是見她被堵在牆沿,卻是緊抿著唇,也不想法喊人,一臉的慷慨就義,打算生生承下來。

愚蠢的有些可愛。

終是見不過,還是出了手。

他怎麼想得到,救的是他命中註定的未婚妻。

虞初聽著他對當時的描述,低聲的笑,轉過頭來,緊張的問:“那你是……發現我是小時候見過的女生後,才開始喜歡我,還是在這之前……”

祁風低頭,沿著她的唇邊,慢慢的吻過去:“不好說,或許是很早之前,只是察覺的很晚,不過都沒有關係,你跟我遲早在一起。”

他的話音略輕,吐出的氣息與她的舌尖繞在一起,卻霸道的不給她說話的空隙,撫在她腰間手掌扭了扭,輕而易舉的將她轉了個身。

沒等她弄清楚情況,他就已經壓著她,渾身凌冽的氣息將她鉗制。

她有些笨拙的回吻,眼眸染上的水霧,氣息不穩。

祁風足足吻了她好幾分鐘,沉眸裡湧動著貪婪的情色之意,深處卻是非常人的剋制,他還沒有去洗澡,而且虞初身體不好,現在不能對她做些什麼。

忽地,他抬眸,視線如筆般,仔細的掃過她的臉,聲音裡滿是可惜:“但是,不應該浪費那麼時間的。”

如果早點意識到,自己對虞初的心意,中間兜兜轉轉的時間,都能夠節省。

就不會顯得此時此刻,時間流逝地飛快。

虞初眼睫眨得迅速,臉蛋上掛著一抹動情後的紅暈,眼神漸漸清朗。

她知道,祁風接下來要說什麼。

索性,她先開了口,聊起沉重的話題:“你覺得大概要去多久?”

祁風眸底微暗,輕輕吻著她的眼簾,有些無法坦然的對上她的視線:“我不知道,情況複雜,我對傭兵團的情況一無所知,不知道要多少時間能才處理好。”

說著,他轉過身來,又坐在床邊:“對不起,我們今天才結束的婚禮,結果我就要離開你的身邊。”

虞初亦緩緩坐起來,抬眸怔怔的看著前方。

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