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緊皺的位置,像是被刻尺落下痕跡般:“你想昨天婚禮之事,再次發生嗎?”

傅西洲漆眸略深,眸底攪動的黑霧濃稠,幾乎化不開。

倒是祁風,欣慰傅霆的出面,三言兩語就勸到關鍵。

“傅先生說的是,剛經歷一起劫後餘生,誰也不希望再有任何事端,西洲,你想要在鷹身上討回來的,我必定親自幫你完成。”

說著,祁風沉眸如海般,掀起驚濤駭浪:“我是傅爺的手,我能幫他做的事,一定也能幫你完成。”

如此一來,傅西洲沒了聲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透著晦暗的冷意:“那就時青陪你一同,我跟笙笙處理好家裡的事,會在周邊各國落腳,隨時準備幫忙接應。”

話落,他看了眼傅霆。

傅霆將碗輕輕放在桌上,眸光沉著:“上次在歐國給你的人手,你接著用吧。”

算是贊同了。

祁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起時青,復而搖搖頭:“時青身手縱然不錯,可出入生死場對他不太公平,更何況他還要照顧公主,跟公主的關係非同一般,他不再是能隨意出入危險之人,我不想把歐國也牽連進來。”

合著,說來說去,祁風一個人也不要,只想獨自過去,免得再牽連其他人。

“大師兄跟爸說得都對,傭兵團那種地方出入,像是走在海盜船的窄踏板,稍有不慎,腳底一滑就會墜入深不見底的大海,時青跟西洲,是不太適合與你同行。”

樓梯處傳來黃鶯出谷般的女聲,接著響起下樓的動靜。

是顧北笙過來了。

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跟大家還要在別墅裡多住幾日,等心態調節差不多,再啟程回家。

從樓上下來,直接立在祁風的身側,話鋒立轉:“就像你會擔心西洲跟時青同行有危險一樣,那我們也會擔心你獨身而去,萬一首領顧你不及,你又沒自己幫襯,我們會不會擔心?初兒,又會不會擔心?”

被她質問著的祁風,抿了抿唇:“我向來做的,都是這種之事,早已習慣,自保能力是有的。”

“那可是傭兵團。”顧北笙輕呼一口氣,隨即轉頭看向,二樓欄杆處的男人:“三哥,你下來吧。”

陸北驍像是醒了很早,在樓上沒發出半點動靜,也不知靜悄悄的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