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少夫人做小洲的媽媽。

如果是這樣,二少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小洲的親生母親?

他希望是這樣。

隨後,恭恭敬敬的說:“二少,我查到蔣瑜拿著你的DNA樣本去了濱城第三司法鑑定機構。”

傅西洲鳳眸微眯,撫摸著阿獒的手頓住,墨色眼瞳裡的光芒比它還寒冷。

蔣瑜果然去求證了。

這麼快,就忘記他上次說過的話。

時青問:“那現在,要怎麼做?”

如果蔣瑜知道小洲就是二少的兒子,只怕翻起大浪。

傅西洲回過頭,不悅的問:“你想過顧北笙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嗎?”

時青微愣,以二少夫人的性子來看,她肯定會收拾東西走人。

他忽然想證實二少將小洲帶到南安居來是不是如他剛才所想。

但這種事,他又不能直接問。

不經意間想起二少的被害妄想症,試探性的問了一嘴:“二少,之前你不是一直在找機會把少夫人趕出去嗎?現在,有了能讓她自己離開傅家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起來?”

為什麼還要擔心後果。

這麼好的機會!

他肯定想知道二少怎麼想的。

傅西洲眸色空洞一瞬,轉而,眼縫裡滲出更冷冽的光芒:“還需要你教我做事嗎麼?”

時青有些為難:“我……我不明白怎麼做……”

其實他是好奇二少現在對二少夫人的態度。

傅西洲收回視線看向阿獒,忽然想起她剛來到南安居那天。

阿獒聞到陌生的氣味,從他的書房跑了出去,攻擊她。

當時,他立刻追出來,以為她沒命活下來,卻沒想到小小的她竟然徒手製服了阿獒。

他是一個多疑的人,從那時,就認為她來南安居的目的不單純。

只是後來……

他眸色逐漸深沉,嗓音微啞,十分耐人尋味:“蔣瑜剛走,她再離開,老太太會受不了。”

時青:“……”

是老太太受不了,還是二少自己受不了?

但他不敢再問了。

沉凝片刻,時青還沒走。

傅西洲的耐性全然消失,沉聲說:“阿獒,該吃肉了。”

只見阿獒呲牙咧嘴,眼底滿是嗜血,一副看到獵物,準備捕獵的姿態。

時青傻了,忙說:“我這就去辦,這就去!”

說完,一溜煙的跑出書房。

只覺得心砰砰砰跳得很快。

完了。

他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以前是貼瓷磚,現在是把自己的肉給阿獒吃。

他突然覺得,貼瓷磚是一件極其美麗又安全的差事。

其實,二少夫人和小洲能夠相互接受對方,這也是一件美事。

……

一個小時後,顧北笙收到了孔醫生的回信。

“顧小姐,鑑定結果出來了,蔣小姐帶來的樣本與那個孩子,並無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