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他一道,還讓他念念不忘,這才真正的賤,真夠賤。”

說到最後,慕容雲裳滿眼的怨恨之色,腮邊還有淚,臉上卻露出笑容來。

嗖,人影一閃,慕容雲裳嚇了一跳,直覺項上涼意頓生,然後又有一條人影攔住先前的人影,那兩個人雙起雙落,飄過眼前。

因為動作太快了,慕容雲裳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兩個立定了,還看去是霞露清霜和林瑜。

林瑜嘆口氣:“她是個小孩子,卻不過情面才口無遮攔,你殺她幹什麼?”

霞露清霜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慕容驚雷倒吸了一口冷氣,方才霞露清霜出手時,實在太快了,他離得比較遠,而且那條胳膊越來越痛,鑽心地痛,不但痛,而且自己還動不了內力,一提氣,體內的血就要燃燒起來一樣,若不是林瑜及時出手,女兒就死在霞露清霜的手裡了。

慕容雲裳覺得脖子上邊溼漉漉的,用手一摸,竟然是血,然後發覺自己雙手空空,再看夜飛雪到了霞露清霜的手上,雪亮的劍鋒上邊還滴著鮮血。

霞露清霜是搶了自己的寶劍以後,再傷的自己,慕容雲裳也感覺脊背上寒氣直冒,自己方才差點兒就死在霞露清霜的手裡,救自己的竟然是林瑜。

血。

慕容雲裳看著手上的血,臉上的表情變得麻木。

慕容驚雷忙過去:“寶貝,怎麼樣,不要緊吧,林瑜,你怎麼任由別人欺負雲裳?那個誰,劍”

霞露清霜一揚手,夜飛雪嗖地一聲,飛向了慕容驚雷,幸好慕容驚雷躲得夠快,換了個別人一定被劍釘穿了,饒是如此,他還被夜飛雪的劍風削掉了幾根髮絲,只是髮絲輕細,無人覺察。

慕容驚雷看了看霞露清霜,霞露清霜也傲然地看著他,最終慕容驚雷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沒有發作。

林瑜淡淡地:“夜飛雪已經奉還,令愛的事情也於我無關。”

慕容驚雷好像有些不高興地:“林瑜,做人要厚道,如此大事,怎麼能出爾反爾,你既然不喜歡我們雲裳,為什麼不早說?老夫也知道,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一家女百家求,除了你這個穿紅的,還有掛綠的……”

慕容愁哼了一聲:“是戴綠的吧?明晃晃地戴在頭上去。”

十分嫌惡地瞪了她一眼,慕容驚雷沒有再發脾氣,而是繼續對林瑜道:“看在你師父澹臺玄的份上,老夫就不和你計較這件事情,我們雲裳自有佳婿,以後各自嫁娶,各不相擾。”他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又見林瑜性情溫和,尤其方才女兒說得那麼難聽,林瑜也不過一笑了之,所以也沒有十分思忖。

林瑜正色道:“莊主此言差矣,慕容姑娘少不更事,沒有人會笑她莽撞行事,當日不過是慕容姑娘玩笑而已,一把劍,三尺青峰,就能定下兩人姻緣?豈不是同於兒戲?林瑜雖然無父,但是上有師尊,慕容姑娘雖然無母,可是莊主卻在,真若是要締結良緣,高攀你們映雪山莊,莊主也該和家師商討,如今不過是原物奉還,我們之間,有什麼瓜葛糾紛?莊主出言請慎重,林瑜做過的事情不會反悔,沒有做過的事情,莊主也不要信口雌黃。”

林瑜為人,溫潤如玉,輕易不願揚人短處,只是實在不齒慕容驚雷為人,慕容雲裳說話沒輕沒重,他可以不計較,如果讓慕容驚雷也如此加枝添葉地亂說,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自己是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自己是清者自清,沒有什麼所謂,若是累及師父聲譽,他自然不肯由得慕容驚雷信口雌黃。

被林瑜一堵,慕容驚雷心中暗氣,罵道林瑜,你個小兔崽子,真是咬人的狗不呲牙,奶奶的,連你也來欺負我,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他心中想著,嘴裡打著哈哈:“林公子不要著急,老夫是直性子的人,有啥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