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她必死無疑了。

聶夫人一定是等著看她死得很難看,尤其在聶奶奶面前,企圖揭發她吧。

“不行,不行,不要慌,千萬不要慌。”這個時候若是露餡了,別說和聶凌卓能結婚,恐怕會立刻掃地出門。

在年初晨看來,事情就是有這麼的嚴重。

急急忙忙想打電話給笑笑燕彩求助,這兩個傢伙關鍵時刻不知奔去哪了,電話沒人接,求助無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年初晨深知自己拖延的時間越長,便越會被聶奶奶和聶夫人懷疑,如此一來,始終還是要曝光翡翠鐲子不在手裡的事實。

不過,她果然是福大命大啊!

關鍵時刻,聶凌卓回來了。

見到他時,年初晨最初同樣是驚嚇和害怕,甚至覺得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在等著看她判死刑吧。

可忽然間有個機靈的想法竄出,“嗨,你回來啦!”

特熱情,特激動!

而年初晨的熱情令聶凌卓即刻蹙眉,尤其當年初晨的唇瓣甚為黏膩的貼向聶凌卓右頰時,聶凌卓著實受寵若驚了。

“吃錯藥了麼?”聶凌卓完全有些消受不起年初晨突如其來的示好。

“啊,你這個人真是的,親近你一下,就說我吃錯藥了,到底什麼人呀!”年初晨怨聲載道的,不管有理沒理,目前只能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咎於聶凌卓的頭上。

聞言,聶凌卓眉梢擰得更深,隱約察覺到了年初晨的不對勁。

面對聶凌卓狐疑的眼神,年初晨深知蜜糖招數是沒用的,隨即捂住了下腹,“啊……疼……好疼……”

“幹什麼呢!不要鬧。”聶凌卓以為她是惡作劇。

“疼,真的好疼……”年初晨雙手攀附著聶凌卓的肩膀,緊緊不肯鬆手,巴掌大的臉蛋極度扭曲在一起,看起來好像是很難受的樣兒。

聶凌卓察覺到了好像真的不對勁,即刻攬了她的身子,“哪裡疼?生病了嗎?”

他急了。

滿眼的急切。

聶凌卓最為擔心的便是年初晨生病,在旅遊景點區雪崩的時候,她住院昏迷不醒的時候,聶凌卓被她給嚇到了。

“肚子疼,超疼……”年初晨苦著一張臉,臉上全是痛苦和難受。

她也不想騙聶凌卓,可沒辦法,她走投無路了,只能出此下策。

聶夫人和聶奶奶兩人均因等不到年初晨拎來手鐲,出來一探究竟,卻愕然發現年初晨軟綿綿的趴在聶凌卓胸膛,一個勁兒的喊疼,皺緊的眉梢間像攢了深沉的苦痛。

聶奶奶一看便心疼了,聶凌卓更是難得體貼的覆上給她的小腹,輕輕地安撫。

他越是這樣,年初晨瞬間充滿了犯罪感,她這樣欺騙聶凌卓,太不應該了,不過也湊巧試探出了他的真心,不是假的,是真為她著急。

“芭比哪兒不舒服呀!剛才還好好的啊……”聶奶奶語聲抖瑟,也被嚇壞了。

聶凌卓亦是不能等,攔腰抱起了年初晨,“我送她去醫院。”

去醫院?

年初晨驚嚇,不會去了醫院也露餡,說她裝病吧。

但若是不去醫院的話,怎麼躲得過這一劫,還是去醫院比較好。

年初晨嘴裡一個勁兒喊著疼痛,老老實實的依偎在聶凌卓懷中。

“媽,我的翡翠手鐲……”聶夫人不甘心,她很篤定年初晨這時在使用脫身計,心裡憤憤然。

這個死丫頭,沒想到鬼點子挺多,心機也挺重的,明白如何利用聶凌卓來化解危機。

聶奶奶聽了,自是認為聶夫人不識相,“芭比都生病上醫院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要什麼翡翠手鐲啊!不戴難道手會斷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