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人,你妹夫老實巴交也不認識什麼領導,二姐,全靠你了,公安的,法院的,檢察院的,只要能找到人就行,現在辦事全靠關係。”

“小劉,我張阿姨,別拜年了,我家出事了,出大事,你中洋哥被吳娜那個壞女人害了,陷害!兩口子吵架,她跑回孃家,大過年的,中洋帶著新新去說好話,接她回來過年,她倒好,報警,告我家中洋,人關進看守所啦!”

張桂珍越說越激動,砰砰拍著桌子:“我就是這個意思,思崗的公安憑什麼管江城的事,再說兩口子拌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窮山惡水出刁民,吳家人,他們那個地方的人,沒一個好東西。好的好的,謝謝啊,讓你見笑了,阿姨也是沒辦法,好好好,我等你電話。”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閻天寶覺得這事兒子有責任,老伴一樣有責任,忍不住探出頭:“桂珍,要不給親家先打個電話,跟老吳好好說說,大不了我替中洋給他賠罪,給小娜賠罪。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又不是什麼冤家,我們是親家。”

“賠罪,賠什麼罪,老昏頭了你!”

張桂珍氣得暴跳如雷,抓起杯子往地板上一砸,“這麼大歲數,活倒過去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吳家人在背後使壞,要不是他們買通公安,思崗的公安會鹹吃蘿蔔淡操心管這閒事?”

“中洋是動手了。”

“中洋動手,吳娜就沒動手,你老糊塗,你眼睛也瞎了?中洋臉色,脖子上那是誰抓的?”

閻家一直是她當家,閻天寶窩囊一輩子,硬氣不起來,暗歎一口氣繼續收拾行李。

不一會兒,有電話打進來。

老太太平復平復心情,回到餐桌邊接聽。

“錢律師是吧,您好您好,對對對,大年三十,真不好意思,費用不是問題,思崗是什麼地方,看守所又是什麼地方,我現在就想見到我家中洋,不能讓他在那裡面過年,無論如何也要把他保出來!”

大表哥家小兒子幫著找的律師,正在談的是一件大事。

閻天寶顧不上再收拾東西,急忙跑到客廳,只聽見律師在那頭說:“張阿姨,劉軍跟我簡單說了一下,我認為問題不是很嚴重,您先別急,您先告訴我他們在電話裡是怎麼說的?”

“電話是中洋打的,說他正在思崗縣絲河鎮的派出所,說要拘留他3天。後來一個派出所的人接電話,問我們去不去拿什麼通知書,要是不去就把通知書寄過來。”

“是行政拘留還是刑事拘留,您兒子在拘留所還是在看守所?”

“好像是刑事拘留,我沒聽清楚,不就三天麼,行政刑事有什麼兩樣!”

聽上去這不是一個大案子,但思崗縣公安局能對他兒子採取強制措施,說明這件事沒那麼簡單,畢竟這涉及到案件管轄權,搞不好他們會搬石頭砸自己腳。

錢律師想了想,解釋道:“張阿姨,經常有當事人的家屬跟您一樣分不清看守所和拘留所的區別。其實兩者的差別非常大,如果親友被關押在看守所就表明他涉嫌刑事犯罪,要經過偵查、審查起訴、審判三個階段,所以關押時間會比較長,正常情況下一個刑事案件從拘留到出判決,快的三個月,慢的一年半載。

如果親友被關押在拘留所就表明他只是接受治安處罰或者行政處罰,最長關押時間15天,即使是幾種違法行為並罰也不會超過20天。”

“他說3天!”

“張阿姨,刑事拘留的時間是可以延長的。”

“錢律師,您等等,我再打電話問問。”

“好的,這個情況很重要,必須先搞清楚。”

按照絲河派出所民警留下的號碼回撥過去,大年三十派出所一樣有民警值班,只是不是辦理這個案件的民警,那邊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