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想就拒絕。

然後蘇柳更加跳脫:“那以後讓蘇陌住你家,你就說我說的。”

顧子銘苦笑。從他大學時候起,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前赴後繼想要往他床上爬的女人可以繞a市最大的廣場好幾圈,奈何蘇陌絕對不在其中。如果不是蘇柳開口,不用想他都知道蘇陌會拒絕搬來他家住。

韓大教授說得沒錯,他的確是鑽石王老五,卻不花心。因為對那些女人,他根本就無心。

他唯一真心過的女人,不過就一個前女友,結局並不好。

唯一拒絕過他的女人,也就一個蘇陌。

所以他自然知道,蘇柳說的都是實話,並不是欲擒故縱。從來很有原則的蘇媽媽會提出類似“同居”的要求,只能說,這點兒“舊”非比尋常。

大概蘇陌心裡還有周文遠,不然不會放著這麼優秀的自己視而不見。

這樣一想,顧子銘莫名的暴躁。

從十七歲到二十七歲,她最美好的年華一顆心都在這個男人身上,她的愛恨悲歡都在他身上。

那個男人,現在是自己親妹妹的未婚夫。

就算為了子言,也得好好看著蘇陌。顧子銘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這般輕易動怒。

畢竟,他就子言這一個妹妹。自然不能看著她受傷。

這樣一想,顧子銘又釋然了。

蘇陌那個女人,要胸沒胸,要腦沒腦,雖然清秀可人,但怎麼會是他的菜?

13。疑似故人來(13)

疑似故人來(13)

蘇陌是半夜渴醒的。

睡眼惺忪的起床去倒水,結果開關一開,竟然到了衛生間。

這才想起昨晚顧子銘說蘇柳讓自己搬到他家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明顯的男士睡衣,睡意全無。

“雖然顧子銘偶爾不那麼正經,但是面癱好像對我沒什麼興趣……”蘇陌有一瞬間的慌亂,確定顧子銘沒有在她的床上,床單也沒有奇奇怪怪的痕跡時,終於拍拍xiōng部放了心。

蘇陌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很保守,但是酒後亂性絕對不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

林語總和她說,都21世紀了你怎麼還那麼食古不化?

她笑而不語。

顧子銘家很大,有多大呢?

陸西元曾形象的比喻過,蘇陌,你住的地方也叫家?和子銘一比,你那頂多叫衛生間!

蘇陌租的公寓好歹70平米,但是,事實就是這麼殘忍,顧子銘別墅的一個衛生間頂她整個套間!

“萬惡的資本主義……”蘇陌繞過長長的迴廊,又下到一樓,終於找見飲水機。

今晚月光很好,有風吹進來,泛著早秋的涼意。

蘇陌端著水杯坐在沙發上,想起那個夜晚也是這般的情形。消失三年的周文遠,唯一聯絡她的一次,就是給她郵來他的婚紗照。

她永遠記得,他說,從此你自由了,再無隻言片語。

那晚也是這樣,月光清冷,徹骨冰寒。她在沙發上坐了一天一夜,從天黑到天亮,從天亮到天黑。

從那以後,她離職,換了城市,從蘇子罕變成了蘇陌。

蘇子罕的蘇,陌路的陌。

她和周文遠分離太久,久到她早已不記得他的模樣。

記憶中的周文遠,從來沒有現在這般陌生。

“每當我聽見憂鬱的樂章,勾起回憶的傷;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臉龐;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是你啊……”

蘇陌知道,自己身體某個地方,曾被周文遠一寸一寸的撕裂,而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潰爛成傷。

“我愛你,是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