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厘米的恨天高,臉上一雙大墨鏡幾乎遮掉了她半張臉。

“嗯,就是這裡了。”蔻丹紅襯得她的手指白皙無比,陸封推了推臉上的近視眼鏡在看到對面的酒吧時有一些震驚。

輕輕瞟了一眼陸封的幅表情,丁曉朦狡黠地笑了。

陸封長相出挑,常戴一副金絲眼鏡,聽說從小接受的都是嚴格的禮教教化。丁曉朦曾經不止一次跟自己的父母說過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但那些話,都被自己的父親丁振聲的高壓政策全面否決。丁曉朦思來想去,抓住了陸封家教嚴苛的特點,機智地帶陸封來了酒吧。

她要讓他見識到自己的沉溺於聲色犬馬的樣子,最好能讓陸封這種斯文人的男人徹底厭惡她。

等進了酒吧,裡頭一派熱鬧。丁曉朦一杯一杯酒跟水似的喝的那叫一個輕鬆,陸封一面驚訝的同時,一面尷尬地直推眼鏡。

“那個……曉朦……你要不要少喝一點,這麼喝傷身體。”

“啊,傷身體麼?”丁曉朦拿起桌上那杯血紅瑪麗,“我以前都這樣的,怎麼,你不知道?”

陸封震撼:他確實不知道啊。

丁曉朦是看起來很美豔,但好歹是丁氏地產的千金大小姐,丁總裁那麼嚴厲,陸封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丁曉朦會這樣的。

但約摸是很喜歡丁曉朦,即便是覺得艱難,陸封還是學著丁曉朦的樣子傻乎乎地悶頭自己手邊的烈酒。一杯酒下肚,他咳得不行。

丁曉朦沉默地看一眼陸封,心裡自然地生出了一種愧疚。

陸封似乎不會喝烈酒,她這個方法是不是太損了一點?

丁曉朦原本想為了自己,硬下心腸無視陸封的咳嗽聲。可看著陸封實誠的樣子,再想想千錯萬錯都是父母高壓政策的錯,並不關陸封的事。她又微微猶豫了一下。

她抬手喝了一口手裡的血紅瑪麗,眼睛忽然一亮。

對啊,反正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陸封看她瘋癲的。她要是過去把陸封這個呆瓜手裡的酒搶過來,不更能說明自己的粗魯和不知禮數嗎?

一舉兩得!

丁曉朦說幹就幹,笑著站起來,伸手要拿過陸封面前的酒。微醺的陸封似乎是以為她看不上他喝個酒還扭捏,所以嫌棄他了。為了證明自己,他倒是和護崽的母雞一樣,將酒杯牢牢握著。

他眼光迷離地看著丁曉朦。她可真漂亮呀!臉頰嫣紅嫣紅的。他樂呵呵地一口乾了手裡的酒,眼前丁曉朦那張美豔非常的臉蛋變得越發虛幻了起來。

酒店的音樂勁爆、燈光旖旎。丁曉朦身材極好,身上露出來的面板在白得晃人眼。她擔憂地看著陸封,只見他搖晃著身體,臉頰通紅地笑望著他。然後忽然之間,碰得一下,他往前一倒,醉倒在了桌面上。

哎,你還真是老實巴交的。

丁曉朦看著燈光下醉倒的男人,輕輕搖著頭,笑了笑。她費力地將陸封拉起來,讓服務員幫著將他送上了車。然後她請了一個代駕,開了她的車,一起把陸封送回了他家,隨後,她就離開了。

代駕將車開到了市中心附近,丁曉朦有些難受,便讓對方在夜色裡停下車子,然後她下車去呼吸呼吸室外空氣,緩一緩。

她看著城市星光般璀璨的夜色,迎著微涼的晚風緩緩往前走著。她和家裡人的關係不好,並不想回家。

或許是因為剛才去的那家酒吧是她以前和方驍去過的,所以到了這會兒,她竟然更想去酒吧三樓那個方驍當年買下,專門使用的房間裡去歇著。

她記得,方驍好像這兩年忙於事業,已經不大去那兒了。她記得,只有似乎只有他和她有那兒的鑰匙。想到方驍,丁曉朦忽然有些唏噓。

丁曉朦休息的差不多後,便讓代駕把自己送回酒吧。隨後,她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