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苑荒廢多年,你跑去那裡與人私會掉下的?”太子冷喝道,“你先前不是說從未去過那裡?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唐氏可能已經嚇傻了,爬起來跪著,抱著太子的腿,哭道:“妾身真是冤枉的。”她忽然指著我道:“是她!是她誣陷妾身,是她偷了玉佩扔在那裡陷害妾身。”

我冷冷笑道:“唐夫人方才才說玉佩幾日前就掉了,奴婢今日才第一次到毓慶宮,怎麼能在幾日前偷了你的玉佩?”

太子一腳將她踢開,向門外道:“來人!將她拖出去杖刑伺候,打到她說為止。”唐氏哭哭啼啼地被人拖了出去,太子又指著裴嬛道:“還有你,你竟然瞞著本太子,替那賤人張羅偷漢子,你今日不招出那姦夫是誰,連你一起打死。”

裴嬛驚慌地大叫冤枉,卻也被拖了出去。

外面傳來一陣陣慘叫聲,我雙眼一閉,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這眼淚不是為她們而流,是為我自己,從前我編再多的謊言都沒害過人,殘忍如拿孟清諾是我大哥來騙佟佳靜璃,也只為自保,但現在,我卻是在害人了。我終於丟掉了不利於生存的一切東西,純善、良心,統統離我遠去。我睜開眼來,就看到八阿哥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他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睛,一定又將我看穿了,忽然覺得,他是不是仇諾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已不再是孟清,今天,孟清存在這塵世的靈魂都已死了,今天,就是孟清的祭日。

太子臉上還是不可遏制的怒氣,太后只四下掃了一眼,冷淡地說了一句,“查清楚了?這種事別鬧得太大,自己關著門解決吧。”說完就準備起駕回宮。福晉留在那裡善後,太子和四阿哥往一邊大殿去了,胤禎和八阿哥陪著太后出宮,都時不時地回頭看我,我由秋月扶著,慢慢跟在後面。

見人都走得遠了,我向秋月道:“麻煩月姐去向太后說一聲,禮品清點的事我還得向福晉交代清楚,說完我就回去。”

她擔心地看了我一眼,遲疑著,“可是你的傷……”

“我沒事,”我強作了一副笑臉,“去吧。”看著她去了,我才拖著疼痛不堪地身子倒回去找福晉。每走一步,骨頭都似要散架,但是事情還沒完,我不能停下來。

我用力關上閣樓的門,一步一步向福晉走去,她滿臉驚訝地看著我,“你來幹什麼?”

“幹什麼?”我輕笑道,“來和你談一筆交易。”

她臉上猜疑驚詫之色更重,“什麼交易?”

我淡淡道:“你還真以為是老天在幫你麼?幫你掩蓋打碎玉燈的真相?還從天而降一個男人來,讓你的勁敵唐氏永無翻身之日?告訴你,黑鍋我幫你背,唐氏我幫你除,但是也要向你討一點報酬。”

“你……你……”她又驚又恐地看著我,輕叱道,“你在說什麼……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為什麼不敢?”我冷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沒辦法證明玉燈是誰打碎的麼?你真以為唐氏與人通姦被我撞見了?東閣樓只有你和唐氏打理,若是唐氏的人打碎玉燈,封樓幾日,你會不起疑?你會不利用這個機會治死她?因為打碎玉燈的人是你,唐氏不敢和你鬥,所以才要丟出玉容來自保。你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做得很高明,沒人知道你的事。”

“放肆!”她因氣憤而漲紅了臉,喝道,“你一個奴才,還敢以下犯上了?”

“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一個奴才,”我斜睨了她一眼,“我是來和你平等地談交易的人。唐氏清清白白,都能被我扯上一個通姦的罪名,你還真的打碎了玉燈,我要將你揭發出來又有何難?你以為你就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就算沒有,也可能會像唐氏的玉佩那樣,忽然就冒了出來,是不是?我也沒必要唬你,今日我可以幫你打擊唐氏,同樣也可以幫唐氏除掉你,你之前不是一直幫著唐氏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