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眼神碰撞的那一刻, 男人躲避式地移開了。

周曉語覺得莫名奇妙,怎麼她就樣子很兇嗎?

男人走到王子騫旁邊,伸手攙扶著他,然後向周曉語道歉,“對不起,我老闆喝醉了。”

周曉語一聽,這才認真打量起王子騫,他臉頰微紅, 眼神好像有些失焦, 除去剛才說了約/炮那句渾話之外,安安靜靜的, 的確像他喝醉之後的鬼樣子。

“沒關係,你趕緊把他攆走吧。”周曉語擺了擺手。

男人駕著王子騫往外走,周曉語拿出房卡,剛把門開啟,男人停了下來, 轉過身問她,“那個……我老闆剛才沒跟你說什麼失禮的話吧?”

周曉語誠懇地點了點頭,“嗯……他說想跟我約/炮。”

男人的臉尷尬地僵住了,然後討好地為自己老闆說好話,“真是太對不起了,我老闆年紀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諒他。”

周曉語嘴角抽了抽,什麼都沒說,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又把門關上了。

聽著“嘭”的一聲巨響,周助理明顯感覺到周曉語的憤怒。怎麼辦?他老闆這次惹上大事了。

周曉語的確不高興了,不過不是因為王子騫那句約/炮邀請。一個醉酒佬的話本來就不可信,更何況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他私生活是好是壞,那也是他女人要操心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不高興的是,那個男人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麼老闆年紀小,她大人有大量。切,難道這人不知道年齡是女人的死穴嗎?非得在這事情上給她撒鹽嗎?

不快的心情終於在舒服的泡澡之後消散,周曉語爬上/床,美美地睡覺去了。

反觀這棟酒店某個總統套房內,周助理可是一點都不輕鬆。

今晚應酬客戶,王子騫喝了不少酒,一直在人前強撐著,這會兒剛倒上大床,就睡得死豬一般。

可週助理一想起剛剛那聲帶著憤怒的關門聲,他就為自己的老闆擔心。

這都怪那房卡,還說什麼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房卡都能壞,害他要跑下去前臺換卡。就這樣一上一下折騰回來,明明讓乖乖等在房門口的王子騫竟然不見了。

他繞了一圈,終於在下面一層的某個房間門口找到他。

周助理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的,要不然那麼多房間門口不站,偏偏站到了周曉語房間的門口。

其實他們比周曉語先來北市出差,原本是住在比這個酒店還高階的六星級酒店。但王子騫得知周曉語住這裡之後,就立馬讓他搬到這裡來。

雖然勞師動眾了,但她在這裡這麼多天,王子騫都沒主動去找她,她當然也不知道他就住在樓上。

周助理朝王子騫輕嘆了一聲,“老闆,明明那麼喜歡,怎麼就不去追呢?當初拋下她是迫不得已,現在大局已定,你幹嘛還躊躇不前呢?”

葉商大會那晚,開車的就是周助理。就那天晚上的形勢,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沒下文了呢?

周助理跟在王子騫身邊快兩年了,這個亦師亦友的老闆,看似風光無限,卻有時候寂寞得讓他都心疼了。

當然,他更心疼的是自己。

老闆沒有女人,他又拿著很可觀的工資,當然從公事到私事都要照顧老闆。想想他一個大男人,要為老闆打理內/衣/內/褲,他就覺得自己很可憐。

而更悲慘的事,老闆沒女人,回家後也是用工作麻醉自己,動不動三更半夜就呼叫他討論工作。有時候睡著還好,有時候正摟著女朋友在運動,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周助理跟女朋友也談了兩年了,他把婚房都買好了,但女朋友一直沒點頭,原因是嫌棄他的工作,太忙太不穩定了,她害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