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厲害在哪裡了!”

“好,你他媽給我等著!”阿德再也不顧形象,跳腳罵了句娘,跑到後面親自打電話拉人去了。

李建軍一邊冷笑著,一邊計算時間。這刀子一亮,那些警察再無能,也該來了吧?從派出所到這,五分鐘……最多八分鐘。

李建軍倒不是託大,他是故意要把芙蓉會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的。照計劃,等芙蓉會的人一集中到這兒,沙皮、青皮和周平生就會各帶五十多兄弟攻打芙蓉會的另外三間場子。

而他自己這邊既然已經亮了刀,肯定有人會報警,警察不一會兒就能趕到。因此,這裡根本不可能打得起來,自己的安全是沒問題的。想到這李建軍不由得冷笑:什麼“以德服人”,還芙蓉會的智囊呢,略施小計就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幾分鐘內,芙蓉會的人馬越聚越多。警察還沒到,李建軍已經快控制不住雙方的情緒了。阿德卻笑得越來越舒展:時間拖得越久,他的手下來得越多,形勢對他越有利。

也分不清是誰的挑釁落到了實處,不知哪一方先動的手;總之,混戰突然之間就爆發了。李建軍閃過一把側劈的刀,靈巧地躲到一個傻大個的後邊,大叫道:“住手,都給我住手,統統住手!”他心急如焚。雖然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可他並不想在這就跟芙蓉會火拼一場,耗掉自己所剩不多的有生力量。

可一片喊殺聲中誰也不會去聽他的話,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念頭:砍倒對方,儲存自己。雙方都殺紅了眼,看見不認識的就往對方身上狠剁。在這混亂的戰局中,躲閃是沒用的,只有砍倒對方,才能讓自己受最少的傷害。

只一眨眼的工夫,地上已經躺倒了十多人,可見戰況之慘烈!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V…204C衝上了人行道,對著人群緩緩地開過來,直到撞倒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後才完全停下。

車門剛開啟,人還沒下來,一把威嚴的嗓音就傳了出來:“搞什麼,演戲啊!大街上動到動槍的,都給我住手!”

芙蓉會的人聽出是自己老大的聲音,都停了手,緩緩退開。李建軍的手下既失去了對手,頭腦也就慢慢冷靜下來。看見一地的鮮血,痛苦哀號的傷員,殘手斷腳,大家才醒悟過來,七手八腳地把傷員們抬回自己的陣地,手忙腳亂地進行緊急救治。

鄭玄滿臉怒色地跨出保時捷,先回頭惡狠狠地瞪了阿德一眼——那傢伙正痛苦地捂著胸前的傷口——然後在對面的人群中找到李建軍,喝道:“李老弟,你莫名其妙地衝到我們的地盤來打打殺殺,是不是欺我們芙蓉會沒人了?今天你要是不給個交代,我手底下千多號人也不是吃素的!”

李建軍撥開人叢,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鄭兄,你這番話可就不對了。我可是大老遠地趕來,想跟你老談談;誰曉得你手底下這些兄弟火氣這麼大,沒說上三兩句話就動起了手——你說我冤枉不?倒以為我是小人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由遠及近。

阿德面露得色——這下由不得他們不服軟了。只要進了局子,李建軍的手下怕就有一大半出不來了。誰叫他們是外來客呢?還敢在芙蓉會的地盤上鬧事,不給他們點厲害嚐嚐,還把咱們的隱忍當成懦弱了。

鄭玄這會兒稍微平靜了點,估計跟阿德想到了一塊去。他冷哼一聲:“李老弟,這件事鬧這麼大,也不是我們希望的。” 他掃視了一眼滿地的血跡,皺了皺眉頭,“要不先把這些受傷的兄弟送去治療一下,把這裡打掃乾淨,我們去樓上慢慢談?”

警車已經停住,幾個警察慢騰騰地走了下來。鄭玄衝他們點點頭,似乎也是老相識了。

李建軍咳嗽一聲,說道:“鄭兄,我看這事……”

突然身後有人叫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