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父王。”慕容羿宸將遺詔拿到太傅面前,道:“太傅,你曾是父皇的師傅,父皇的字你應該認得吧?”他需要有個人德高望重又認得先帝的字的人,這兩者當然軒王也具備,只是天下人都知道他與軒王感情深厚,軒王的話還不如太傅有可信度。

太傅小心翼翼地接過遺詔,只需一眼他便可認出這字是先皇親筆所寫。

“是的,這字確實是先皇的字,沒有錯。”而且連玉璽也蓋上了,可見先皇真正想傳位的人是誰,而四皇子手中的那份遺詔卻遲遲不肯公開,孰是孰非,一目瞭然。

“各位大人,”德高望重的太傅手執聖旨,背對著宸王與四皇子,激昂之聲大響:“各位大人,這份遺詔才是真的,先皇傳位之人是……”

話未說完,一把小小的飛鏢直撲太傅背部而來……

慕容羿宸早有防備,手一伸,中指與食指夾住了即將沒入太傅後背的飛鏢,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對著四皇子說道:“想殺人滅口,還是還想栽髒嫁禍?”慕容羿宸站得離太傅最近,慕容睿要是想栽髒他也不無可能。

慕容睿單手握拳,冷冽的目光直射宸王。這一動手,孰是孰非,大家心中已然明白了,太傅那句話有沒有說下去已經不重要了。

“你的聖旨……”慕容睿怒聲道,那道聖旨明明是他親手燒掉的,怎麼可能還在?他不甘心,精心籌劃的一切,就毀在這一道聖旨之上。都怪那老頭子,死得這樣早,撐不到寫完聖旨就吐血而亡,匆忙之中,他準備的聖旨與宸王手上真正的聖旨相比,誰真誰假,明白人一眼就看清了。

“你是想說,遺詔已經被你燒掉了,為何還有在這,是吧?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自信,燒之前看也不看一下,尉遲將軍……”慕容羿宸聲音剛落,一個粗獷的男子自宸王身後慢慢地晃了出來。

“尉遲敬陽!”慕容睿咬牙切齒,“你一家老小的命不想要了?”

尉遲敬陽狀似苦惱的思考了一下,半晌才說道:“四皇子,你在說什麼,在下孑然一身,哪來的一家老小?”

慕容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隱隱感覺到什麼不對?這皇位他確實奪得太容易了,這裡面果然是有詐。

“四皇子,您好好看看我是誰?”尉遲敬陽粗獷的嗓音突然變了一下調,伸出手在自己臉上一扯,粗獷的臉上竟露出一張俊俏的臉蛋。

“葉殤?”慕容睿沉聲道,居然是易容術,而他竟沒看出破綻來。

“正是在下,區區一點障眼法,不小心騙住了四皇子,真是不好意思。”葉殤壞壞的笑容揚起,他以前學過一點點戲法,那時候是為了哄某個女孩子開心,卻想不到今時今日會派得上用場。

這時,真正的尉遲敬陽已經被五花大綁帶上來,他始終低著頭。

“尉遲敬陽,為何不敢抬頭?”慕容羿宸冷聲問道,他雖然冷情,但對信任的下屬背叛,仍是覺得十分心痛。

“屬下罪孽深重,沒有面目見王爺。”

“本王已經將你的家人救出來,本王會好好善待他們的。”背叛他的人是不可能有活路,這是他的規矩,若開此一例,他以後如何立威,豈不是誰都可以隨便背叛他。

“多謝王爺。”尉遲敬陽終是抬起來,看向慕容羿宸的眼中有感激也有愧疚,眼中閃現著堅定的決心,站起身來,一腳踢開身邊侍衛的刀,刀飛起,見血封喉。

‘啪啪’幾聲,慕容睿鼓起掌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尉遲敬陽已經被我收賣了?”他就是敗也是敗得心服口服。

他問的是慕容羿宸,回答他的是葉殤。

“我與尉遲敬陽相交這麼久,他天天在我面前晃,他的變化,我怎麼會感覺不到?起先我以為他可能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本想幫他,結果好心一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