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又怎麼了?”蘇瑞聽到後院,很無奈地拍著額頭,實在不想理會家僕的話但又不得不理會,在得知了那個人與蘇末的複雜關係後,她發覺自己也脫不開身了。她沒耐心等家僕說完,便起身往後院走去。她真得很好奇,這個人這次又對後院不滿什麼了。

在將她和蘇末趕出房之後,又陸續說後院什麼地方不暖啊,什麼地方漏風了,什麼地方有花飄進屋,嗆得他睡不著之類的小小問題被誇張化,全部都讓家僕一一告知她。煩得她差點掀桌,只是蘇末卻一臉縱容,在旁哀求她。

“這次又怎麼了,什麼地方讓你大少爺不滿意了?”她言笑晏晏,卻眼角泛寒光,眼神巡視了四周。師瑜謹這屋子除了佈局大致不變,其他的陳舊之物桌子椅子什麼都被迫換成新的。她本意也沒多大想法,反正她已經決定讓師瑜謹搬來前院和她住了,只是之前都沒時間和師瑜謹說罷了。既然這樣,這處如何換法,也沒所謂了。

半躺在從別院搬來的貴妃榻的人冷哼了聲,手指遙指著幾步之遠的床榻。“你是想謀害我的性命直接說得了,何必耍這種手段呢?本少爺最看不慣這種小人手段。”說罷,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倒是被說得很冤枉,皺了眉頭,考慮到他和蘇末的關係,又再次心平氣和,淡淡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不懂?這間屋子滿屋都是一股離花紅的藥味,這藥對女子倒沒什麼,可是對男子來說可是極其損身,不嚴重的話只是身體虛弱,每月總有幾天身體不適罷了。若是嚴重的話……”

“若是嚴重的話,又如何?”她一瞬間便明白了顏湘話裡有話。這間屋子是師瑜謹常年居住的地方,而她不由得想起師瑜謹經常蒼白的臉,不禁有些緊張,禁不住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問道。

顏湘瞥她一眼,眼神不屑又帶著滿眼的嘲諷。他徑直揮開她的手,聲音冷漠,緩慢,慢慢凌遲著她精神上所能承受的底線。

“若是嚴重,那人面色會常年蒼白,腹部長時間會作痛,若是持續作痛也還算好,但這種作痛法是隔半個時辰痛一次,接著下個時辰便是更痛。而且,這人不易受孕。”

“若是有了孩子呢?”

“呵呵,這樣啊,”他轉過身,冷笑一陣子,才正對著她,殘忍地吐出一句。“直接讓他流產算了。這孩子有跟沒有都是一個樣的。反正最後生不出的。而且這個屋子還有另一種味道,配合起來聞久了更嚴重。”

蘇瑞聽到這話,手直髮抖。眼神遊離不定。她發覺顏湘說的這症狀竟然和師瑜謹身體狀況重疊起來。師瑜謹也是常年蒼白著一張臉,只是偶爾氣色看起來好一些罷了。而她也只在那晚看到了師瑜謹捂著肚子直叫痛的模樣。

她慌亂至極,轉身,走到床邊梳妝檯上的小抽屜,翻著小抽屜裡面的東西,終是顫抖著手,從小抽屜裡面拿出一個師瑜謹留下來的白瓷瓶,轉身,遞給顏湘。

“你聞聞,看看這裡面是什麼?”她忐忑不安,面色蒼白,不敢抬眼去看顏湘。他對於她來說,現在就是個監斬官。他的一句話便可以註定她的生與死。

顏湘有些奇怪地瞧了她一眼,才接過她手中的小瓶子。湊上鼻子,嗅了嗅,不斷搖頭,又抬頭瞧了這屋子,看了她許久才問道:“你這瓶子是治什麼用的?”他的眼神帶著深究,包含著責備。

“上次你見過我的夫郎的。他曾經肚子痛過,便讓我拿著這藥粉給他吃,說吃了便沒事了。但是我聞著味,似乎有點問題,也讓蘇末帶去藥鋪瞧了,大夫都說不出是什麼藥。你可知道這裡面是何物?”

“當然吃過不痛了。”顏湘嫌惡地把瓶子拿遠點,又拿過手巾擦了擦。“這瓶子裡面裝著的是叫末世香。和離花紅還是一組非常搭配的組合。在短時間內可以起到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