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爹緊張又心疼地攥緊手帕。

“你說,你蘇府做了幾年的總管了?”

那人沉默了下,才悶聲說道:“一年。”

蘇瑞微啟唇,揚聲笑了一陣,又一巴掌拍了下,正拍在那人的背脊上。眾人皆是一驚。奶爹慘白了臉,白水心鎮定自若,慢慢喝了口茶。只是眉頭皺緊。

“你說,你進我蘇府比師侍郎要晚半年,你當的是我蘇府的僕人,師侍郎當的是我的侍郎,你的主子,論年月,論身份地位,你哪樣可以跟人家比,竟然可以欺負到別人身上去,你是吃了狗膽了麼?我有說過讓後院的那邊的人去領竹屋的東西麼?瞧瞧,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她一把拎起那人的衣襟冷哼了聲。“你將師侍郎該有的東西換成你,你自個倒心安理得用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這是誰教你這勢力小人的?”

站在正院旁觀的人這會各個臉色尷尬,那人抱著她的大腿求饒。“小姐,是小人該死,小人不該一時貪心,不該收了不該得的東西,小姐,小人知錯!小姐,你饒小人吧,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瑞狠狠踢開,“沒有以後了。”她說這話後,望了白水心一眼,本來想說出的話臨行改變了主意。“將此人扔出蘇府。我蘇府從此便沒了這人!

白水心身邊的奶爹鬆了口氣,蘇瑞悄悄瞧了他一眼暗自發笑。今日這殺雞儆猴的一齣戲,本就是為了白水心一行人而準備。她老早就知曉這總管是白水心奶爹的親戚輩的,這暗中欺辱師瑜謹這麼久沒人說什麼,這總管看來也不是膽大之人,這背後倒是某人默許了主意。只是,本想將總管交給官府辦理的,卻顧慮到不能一下子將事情做得過火,只能稍稍懲戒下,倒是有些不解氣。想到前世和之前,蘇末所受奶爹的刁難,她的手緊了緊。不過現在砍了白水心奶爹一隻為虎作倀的手也是好的。她的臉色緩和許多。

經過蘇瑞早晨懲戒了總管一事之後,加之蘇瑞派人不斷送絲綢衣飾之類到後院那處去,府中的下人這下也不敢到後院撒氣去,反而對師瑜謹身邊的莫兒客客氣氣。莫兒卻是瞧不起他們,冷哼了聲,不做理會。

蘇瑞背地裡,悄悄送食物給蘇末吃,又轉身去了書房。前世她不肯將心用在打理生意上,一心撲在白水心身上,現在重生了一次,也明白這生意之事必須認真做好,不能再耍小聰明。她讓蘇家各個店鋪的管事過府集中,彙報些情況。她沉默地聽著各管事的話,雖然有些不明白,還是皺著眉頭努力聽。

卻有一個管事猶猶豫豫,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蘇瑞朝那管事看了過去,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

“這……”那管事悄悄瞧了蘇瑞的神色,又想到今天所聽到的蘇府管家被趕走一事,才決定開口。“小姐,我們的米行這兩年來一直是入不敷出,虧損很多。”

“為何?”這話,讓她端坐起身,有些疑惑。前世,好像沒聽說米行有這事。

“小姐,我們米行兩年前的米是賣給百姓的,這後來您不是說賣給朝廷嗎?”管事說完,吐了口氣。

她的臉色卻很快沉了下去。仔細想了下她什麼時候說的這話。待想起,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眾管事面面相覷,不敢鬆氣。她揮手讓他們回去。自個兒在書房中悶悶坐著。

“呵呵。”她對著自己笑。她確實是說過這話,在白水心嫁入府後,便聽從了白水心的話,將米行賣給朝廷。所謂賣給朝廷,說白了,就是送上去的,還是白府幫著送上去的。聖上嘉獎的卻是他們白府,她蘇府卻一個子也沒得到。今天管事不提起,她還忘記有回事了。她蘇瑞是不是在白府的眼中,一直都是個比傻子還不如的蠢人?有需要她的時候就對她笑一個,不需要她了,一腳將她踢得遠遠的,連眼神不給一個。

她又讓人將米行的管事喚了回來,低頭吩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