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捏碎,可見下手之人是逼問不遂之後,才下手殺人的。

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那十幾具屍體,大都是被一劍致命的。來人的藝業很明顯的要比他們高出甚多,否則,不可能被人家一劍就刺中致命要害,最起碼也得有點搏鬥的跡象。

可現場基本上就沒有,幾乎就一個衝錯就結束戰鬥了。

將自己暗算,並且擄來此地的人身份還沒等查清,這裡就被人家端窩了。難道是來救自己的?段一刀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先說,能出動人手救自己的在本地來說,只有雲家,可自己早就嚴令冷謙要嚴守自己來到阿斯蘭的秘密。所以雲家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自己來到了在這裡。

退一萬步說,即使知道了自己被擄的訊息,在各種複雜的因素之下,雲家也不可能冒然的出動人手來救自己。就算是雨彤或者是劍叔、大把勢他們有這個心思,也未必能有這個權利,這裡不比布尼斯,他們也沒有這個擅自做主的權力。

那突襲的這幫傢伙又是哪一邊的呢?

嗖嗖……衣袂帶風,破空的嘯音響起,嗯?有人來了!

段一刀的身形倏地從原地消失。雖然度也很快,但是多少有點踉蹌。他前腳一走,後腳就從東面飛射來了十幾名黑衣人,個個黑巾蒙面。身手矯健,落地無聲,可見修為不俗。

有四名黑衣蒙面人,分頭檢視散佈倒臥在廣場各處的屍體,一會兒,四人相互點點頭,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來到站在人群中間靠前一個身位的一位同樣是黑巾蒙面的人面前,低聲說道:“長上,**十一人,其中九人是被一劍致命,一人是被掌力拍碎頭顱而死,一人右劍被指力捏碎,咽喉中劍斃命。應該是被逼問過口供。”

“媽的,都是一群飯桶,去看看憐香死了沒有,擄來的那個人還在不在,立刻,馬上。”中間的那位黑衣蒙面人暴跳如雷的大叫道。吼完,大概是等不及回報了,身形暴起。率先衝進了別墅的正門。左右的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狗孃養的,這就是長上?”躲在暗處的段一刀聽到這裡,狠狠的一攥刀柄,抬腳就要跟進去,可是腳步剛一動,體內就擰勁兒的疼,疼得他額頭上的汗珠子直冒。

只是禁制解開了,但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剛才教訓那個大漢的時候,又妄動功力,導致現在動一下都困難。

張著大口,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無奈的段一刀狠狠的瞪視了一眼別墅大門口的方向,就忍著疼痛,貼著房廊下,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別墅。

沒辦法,身體沒復原,再呆下去,不但未必能探明這夥人究竟是哪一方面的,而且弄不好自己還得再一次的載進去,到那時,再想脫身,恐怕就比登天還要難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先得讓身體百分之百的恢復,才是當下的重中之重。

即使心裡再有不甘也沒轍,誰讓他像是死狗似的被人家折磨了半宿呢!

段一刀的離奇失蹤,憐香的一問三不知,只是目光呆滯的在來回反覆的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這讓那位被尊為長上的黑衣蒙面人更加是暴跳如雷,瘋子似的的下令四下尋找,找!

神針溫雪嬌的制經術如果不是她本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無人可以解開,何談自救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如果放在別的什麼人身上,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段一刀不同,他的鬥能術別出蹊徑,是迄今為止,沒有人見到過的。所以,如果,萬一……他真的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開禁制的話,那已經進行到現在的計劃弄不好就會因為他的重新復出而產生什麼變數,既然收歸己用無望,那這個人就一定不能留!

他眼下一定是在拼命的趕路回城,或者是在奔赴雲家求援的路上,憑著他和雲家玄衛冷謙的關係,或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