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素憐前面的冰冷少女這才略略讓開身子;但姬素憐這下半邁的腳步卻再也走不出去了。

人人都有的東西?她去告什麼狀?

“哼,你儘管在這得意吧,如果真是脂粉有問題,我才不相信查不出來。”姬素憐看著少女嫣然微笑的絕色容顏,對上她那雙透著篤定自信的明亮眼眸,心下更惱怒得厲害,當即冷哼道:“我這就去告訴姑母。”

“呵呵,姬小姐真有信心,”少女仍舊笑意微微,坦然裡透著絕對的自信,她不僅一直含笑看著姬素憐急燥不安的樣子,還一邊拔弄著胸前一縷髮絲,一邊作出請的手勢,謙恭道:“那麼姬小姐請吧,哦,這回進入綺香苑,可記得一定要看好你的貓喲。”

姬素憐暗地咬了咬牙,冷眼掠了容光豔絕的少女一眼,當下再不遲疑,果真緊緊抱著她的灰貓,大步往綺香苑趕了過去。

東方語瞄著姬素憐逐漸變小的身影,扭頭看向略站她身後的圓臉丫環,見那丫環正怔怔地摸上自己因大火而變得無法回覆如初、帶著凸凹不平感的臉頰。

少女垂下明澈眼眸,掩去眼底飛閃的傷感,忽地勾出一抹邪惡的壞笑,涼涼道:“胭脂,大小姐受傷了,我作為姐妹的雖然不能為她分擔苦痛,不過,我依然感同身受,所以這時候,我也很應該到綺香苑表達一下我的關心才對。”

東方語進入到綺香苑的時候,大夫正在替東方舞診治,她環視了一下屋內情形,自發的站到進入內室那道圓弧形的拱門處,憑柱懶洋洋俏立著,一雙熠熠生輝眸子不時掠望裡面一眼,悄然流轉間,靜靜綻放出一室光華。

半晌,在眾人屏息而緊張的等待中,大夫終於皺著眉頭,對夫人招了抬手,示意她到外面說話。

“大夫,舞兒的臉怎麼樣?大概需要多少時日才能恢復如初?”

“唉!”大夫望著一臉擔憂的夫人,先嘆了口氣,才慢慢道:“夫人,大小姐的臉……只怕難以恢復如初啊。”

夫人怔了怔,一口氣卡在喉嚨半天難以吐出來,她驚駭欲絕地睜大眼睛問道:“難以恢復?大夫你這話何意?”

“夫人,她臉上的抓傷,傷口極深;想必那隻貓定是灰色毛種的貓,它的爪子又長又尖,如果用力兇狠的話,傷人幾可見骨。大小姐臉上的抓傷,雖然沒有深到見骨的地步,但是——”

大夫瞄了瞄臉色驟變的夫人,頓了一下,又慢慢道:“大小姐塗的脂粉中含有某種能令傷口在短時間內擴大加深的物質,所以……請夫人恕老夫醫術不精,我只怕對大小姐的傷無能為力。”

大夫這番話不啻於一道晴天霹靂,瞬間霹得夫人整個人都懵掉了。

半晌,她才艱難地吐出一句:“大夫你是說……舞兒她的臉以後、以後再也好不了?”

大夫在她哀懇的眼神中緩緩點了點頭:“如果夫人能為她尋些療傷去疤痕的聖藥,大小姐臉上的疤痕應該可以淡化一些。”

姬素憐聽聞東方舞日後只怕容貌盡毀,一時又驚又懼,咬了咬唇,硬著頭皮上前,對夫人小聲道:“姑母,剛才大夫說表妹的傷口因為脂粉中含有某種能令傷口擴大加深的物質,這才會……,我的貓從來不會隨便傷人,只有在嗅到特別的味道才會狂燥不聽話,我懷疑有人在脂粉裡做了手腳,這才令表妹……”

夫人本來急怒攻心,聽聞姬素憐這話,除了狠狠剜她一眼外,立即便對榮媽媽吩咐道:“榮媽媽,大夫說大小姐用的脂粉有問題,你即刻帶人到各處院子裡搜查,看看其餘人的脂粉有沒有問題,免得再有人像舞兒一樣,受到畜牲攻擊。”

榮媽媽怔了怔,眼角斜斜瞄了那個憑柱悠然俏立的少女一眼。

夫人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一時寒著臉,皺著眉頭,道:“小語,這事關重大,為了安全起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