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

“怎麼了,臉還疼嗎?”走進屋裡,路靖麟便看見紀絲兒抬手在捏自個兒的臉頰。她清麗的臉龐仍有些蒼白,不過額上的腫包及兩頰的紅腫已消退。

她羞窘地連忙放下手,“沒有,不疼了。”她不敢告訴他,她方才之所以捏自個兒的臉,是想再確認她沒有在作夢。

已經過了幾天,她仍有種置身在夢裡的感覺,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他們的婚事已開始籌備,不久前,總管李叔才帶著人來幫她量身,要為她縫製新嫁裳。所以,他真的要迎娶她為妻!

半年多前,她只能偷偷躲在牆角覷著他,如今她竟然要嫁給他了,這一切好不真實。

仔細看她的氣色比起昨天又好了些,路靖麟將手裡的錦盒遞給她。

“這給你。”

“這是什麼?”她接過不解地問。

“開啟來看看。”

依他的意思掀開盒子,她吃驚地瞠大眼,裡面擺滿了各種金釵、翡翠、玉鐲、珠玉,她驚疑地抬眼,“莊主,這些是……”

“這些是送你的首飾,出嫁那日你挑選喜歡的戴在身上。”

她的胸口頓時一熱,“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將錦盒還給他。

“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收下它。”事實上,正式的聘禮他已讓李叔準備了,這些是他另外為她添購的。

“可是我沒有任何嫁妝……”羞慚地垂下臉,她身上窮得連一文錢都沒有。

“對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嫁妝了。”他抬起她的臉,語氣中微露一絲疼寵。

她聽得一顆心都要融化了,“啊,對了,我還留下了一件我孃的首飾,沒有被我爹拿去賣了。”她從衣襟裡取出一枚小小的錦囊,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對鑲金的耳墜,這是半年多前,她拼死護著的那對耳墜。

然而她如此珍視的耳墜與錦盒裡那些首飾相比,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錦盒裡任何一樣首飾都比她手裡這副耳墜還要華麗貴重,可這是她娘最後留下來的遺物,對她而言卻是最珍貴的。

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裡。

看得出她有多珍惜這副耳墜,路靖麟眼神一柔,“迎娶那日你就戴上這副耳墜出嫁吧。”

見他沒有任何嫌棄之意,她動容地輕輕頷首,“本來娘還留給我一些嫁妝的,可是都被爹拿去變賣了,只剩下這最後一副耳墜。”

路靖麟想起半年多前,她寧願挨她父親的打,也不肯把她母親的遺物交出來的情景。“這就是那日你拼命想留下的遺物,”他拿起那副耳墜細看。

“嗯。”

“戴起來我看看。”

“好。”紀絲兒小心地將耳墜戴在耳垂上,抬起頭,迎上他的黑眸,她不禁羞紅了臉。

“很好看。”路靖麟認真地端詳她,此刻她原本蒼白的臉龐染上了兩抹嫣紅,顯得明媚動人,那雙細長的丹鳳眼含羞帶怯、波光盈盈,讓他忍不住掬起她的臉,輕吻著她淡粉色的唇瓣。

若論容貌,麗孃的嬌豔更勝她幾分,但是他始終無法對麗娘生起憐愛之心,只有在面對絲兒時,心頭才會油然生起一股憐惜和寵愛,一心想好好地呵護她,將她保護在他的羽翼下,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她輕闔上眼,先是被動地承受他的吻,接著才羞澀地慢慢回應他,一顆心雀躍地在胸腔裡鼓動著。他方才稱讚她戴著耳墜的模樣很好看,這句話讓她好開心。

“大哥。”

突然傳來的叫喚打斷了這個吻,路靖麟眷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瓣,微惱地回頭看向冒失闖進來的弟弟。

“什麼事?”

“呃,那個,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進來時他依稀看見大哥擁著絲兒,兩人的臉靠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