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先前與那趙公明鬥法,為何不讓蕭升曹寶動用落寶銅錢?又為何要放趙公明歸營?”

這般問詢,卻有責難之意。

楊戩笑容漸漸收斂,對燃燈拱拱手,道一句:“副教主所言,我有些聽不太懂。如何是我放走了趙公明?他遁法奇妙,我奈何不得,這才讓他逃了。”

“那你為何又要強出那風頭,不讓旁人動手,隻身與趙公明鬥法?”

燃燈的責問倒也算鋒銳,剛好問到了點子上。

太乙真人幽幽的道了句:“那是因為楊戩師侄還要點臉,不像我們啊,堂堂副教主轉身就逃,幾位同輩門人齊上也奈何人不得。”

黃龍頓時訕笑不已。

燃燈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

楊戩在旁靜靜坐著,仔細思量,燃燈的種種反應映入眼中,心底就是一陣冷笑。

燃燈這般人物,如何會輕易將喜怒擺在臉上?他每個表情、每個眼神的變化,都不過是在算計什麼。

之前是,此時也是。

怕是自己贏了趙公明,讓燃燈真的著急了,怕二十四定海神珠落入他楊戩手中。

燃燈這般作態,接下來肯定是大義凌然言說一番闡教利益為重、個人麵皮是小,然後帶曹寶與蕭升外出求戰。

楊戩頃刻間將這些想通,嘴角露出些許和詢的笑容,有點不太想搭理這位‘過去佛’。

其實,知道燃燈最終所圖的是什麼,再去猜他一步步要做什麼,就簡單許多了。

果不其然。

就聽燃燈沉聲道:“道門大劫,三教應難。我闡教與截教二者必有一損,這般局面之下,如何再去多想個人之麵皮?也罷!”燃燈輕嘆,“貧道去丟這份麵皮便是,曹寶、蕭升,且隨頻道走上一遭。”

燃燈開口,曹寶和蕭升如何敢拒絕?當下就從蒲團上站起,但都有些猶豫的看向了楊戩。

楊戩卻有些無動於衷,心中敲定了如何分蟠桃的腹案。

當燃燈踏出幾步,太乙真人、赤精子忍不住就要起身阻攔時,楊戩總算開口。

“副教主這是要帶我軍中兩位將軍去哪?”

曹寶和蕭升頓時停下步伐,低眉順眼的站在那,動也不動了。

他們兩兄弟不傻,闡教最頂層的分化看得一清二楚,這位燃燈副教主,頂著遠古大能的威名,卻在闡教之中混的並不如意。

鼎鼎大名的闡教十二金仙之中,只有少數幾人與燃燈還算親近,其他七八位都是對這燃燈看都不看多看,唯廣成子馬首是瞻。

曹寶二人是想去天庭混個仙職,這才入了周營,此時投靠楊戩本就是順理成章之事。

楊戩神通之強,能將趙公明打的狼狽而逃;燃燈與眾仙齊戰趙公明,卻被趙公明打的狼狽而逃,孰強孰弱,一眼可知。

燃燈面容頓時陰冷無比,正要開口責問。

楊戩卻道:“副教主還請自重,此地是周營,軍中將士由我統領。”

“兩位乃是方外修士,如何成了軍中將士?”

“來人,”楊戩呼喊一聲,“為曹寶、周升兩位將軍捧來戰甲兵符!”

營外頓時腳步聲響起,一隊甲士捧著嶄新的甲衣低頭闖了進來;先前楊戩不出聲,便是吩咐人做這事。

曹寶與蕭升對視一眼,同時答謝。

楊戩笑道:“二位將軍暫且休息,明日便是我去破十絕陣、捉趙公明之時,到時還要二位將軍鼎力相助。”

“丞相之命,自當遵從。”

“哼!”燃燈這次似乎是真的怒了,袖袍一甩,轉身出了大營,乘鹿而去。

太乙真人對楊戩暗中豎了拇指,廣成子閉目養神,看不出喜怒。

楊戩思忖少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