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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外面的女子都夠味,夠引起蒼嶙山的雄心。
他一邊反感她,一邊又渴望接近她,面對這她的時候,他又忍不住一次次試探她的真心,然後一次次打擊她,看著她為了他而對桑依依長牙舞爪就心喜。
他現在應當是志得意滿的,可心裡隱約覺得有什麼在牽掛。
他鎖著眉,只聽到屋外有人哇的大叫,門外的丫鬟大哭了起來,引來了更多的人勸著拉著,丫鬟一邊哭一邊叫:“少爺,您快去看看姨娘吧,她要死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會……”空中清晰的傳來刷耳光的啪聲,丫鬟哽了哽,越發的委屈難當,“少爺,您不疼愛桑姨娘了嗎?您的孩子還未出世,您就不要小少爺了?可憐的姨娘,可憐的小少爺啊,你們好命苦……紫丹你們別拉我,就算死我也要把少爺給姨娘帶回去!”
蒼嶙山神色複雜,半響,起身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桑依依的丫鬟見了他,面色一喜:“少爺,您快去看看吧,桑姨娘暈到了。”
蒼嶙山罵道:“難道你不知道去請大夫嗎?跑到這裡來哭做什麼,惺惺作態。”
杜青墨嘴角上揚了一點,等到門外的人都走了這才拉過一邊的薄被蓋在了身子上。
紫丹跑進來,十二分的不平:“那狐媚子主意真多,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找少夫人你麻煩,這會子說暈就暈了。”
杜青墨笑道:“她不暈倒才奇怪,不久之後也許吐血都成習以為常了。”
紫丹給她掖好被角,也不提守歲之事,只囑咐她好好歇息:“還病著呢,要不先喝了藥再睡?”
杜青墨打了一個哈欠,“不了,你讓人熬好了之後再喚我吧。新年才第一日就這麼折騰,可見開局不好,往後的日子想睡都沒得睡了。”翻個身,沒多久就真的沉睡了過去。
到底如杜青墨所說,桑依依從那之後三天兩頭病倒,不是嘔吐吃不下飯,就是渾身痠軟不得力,這些都是懷孕之人早些月有的症狀,可她都半年了還來這一遭也不嫌鬧騰。至於時不時的受寒、發熱發燒、手腳痙攣,乃至於昏睡不醒這些也都成了家常便飯,而且總是選在了蒼嶙山在杜青墨小閣樓或者是前往小閣樓的路上才發生,引得人不得不多想。
不過,一個大宅子的後院裡總是有點事情發生才不至於無聊,杜青墨聽了一般是一笑而過。前輩子桑依依比現在含蓄多了,只要輕皺一下眉頭,嘆一口氣都足夠蒼嶙山擔憂老半天,生怕她吃了虧上了當,然後就有事沒事的找杜青墨的麻煩。那時候的蒼嶙山一門心思愛著桑依依,杜青墨什麼都沒有做他卻認定了她在找桑依依麻煩。這一世,她反而找桑依依的麻煩,他倒是不會苛責她了,只覺得她的嫉妒是情。趣。
杜青墨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上輩子蒼嶙山恨得下心燒死她,難道是因為他氣憤她不愛他?
太瘋狂了。
梨花就要盛開的時候,焦氏終於獨自一人來見她了。
自從她說可以給她一個孩子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單獨一人出現在杜青墨面前過,總是帶著貼身丫鬟,要麼就是拉著伍姑娘一起。
杜青墨手中的狼毫筆最後一個收勢,在宣紙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這才抬起頭來,平靜的問:“你想好了?”
焦氏站在書桌對面,低聲道:“是。”
杜青墨隨手將毛筆丟在筆洗裡面攪動了幾圈,旁邊的紫茶奉上巾帕擦了手,又重新洗了臉,對紫丹道:“把這字裱起來。”
自己一人拐去了偏廳,焦氏跟在她道:“只是,我還有一點擔憂。”
杜青墨落座,端著茶,笑道:“說吧。”
焦氏忐忑的問:“若我生的是女兒怎麼辦?”
杜青墨一愣,茶水也不喝了,頗有點責怪地問焦氏:“難道你以為我是重男輕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