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長下截手臂被打斷。他忍住痛苦,左腳踢向安自在的心窩,安自在心說:“倒也是一條漢子”。他使出全身勁力,抓住軍士長左腳,變掌成拳,拍碎軍士長的心脈。安自在這樣做是不想他受無盡的罪,軍士長頹萎倒地。

安自在撿起二人的頭顱,飛到離菜市街不遠的槐樹下,解開韁繩,騎在頭馬上,趕動馬車來到馬元義家眷的屍體旁。安自在圍著諾大一片的刑場繞了一圈,他站穩身形後一拳打在空白的雪地上,掩埋的雪花迎風激起,家眷們露出地面。安自在腳步生風,不多時將七十餘人全部分別裝入馬車廂內。他掏出葫蘆喝了一大口酒,胸中積結的情緒消散無形。他到馬鞍上,一勒韁繩,頭馬四蹄張開,二十輛馬車,連環兒出,朝西城門衝去。

馬蹄被布匹包裹,雖然行動迅速,落在雪面上,並沒有那麼大的動靜。守城的官兵約百人早已站隊等候,依兩怪客所言,羽林軍伏擊安自在,他們本想插手,但想到羽林軍的手段還是不要擅自行動,推算著時間估計安自在已經被擊殺,所以他們很輕鬆的在等結果。官兵們哈欠連天,在出神的望著不遠處的刑臺。突然左側人影晃動,一名官名叫道:“從這裡來了”。

那人還沒有說完話,就被安自在的頭馬踢飛。安自在馬鞭揮動,官兵不斷倒地。官兵陣型大亂,一人說:“快關緊城門”。安自在任由馬車隊朝城門衝去,他飛起身子,雙腳點中官兵們的下巴,中者斃命。他快似奔雷,忽前忽後,百名官兵慘叫不絕,或死或傷。這時,頭馬將要奔到城門,安自在奮起身子,人在半空,雙掌掌力早到,內門的大木栓被他掌風的罡氣所震開,頭馬前蹄一躍,帶著群馬奔出城門,安自在腳點城牆身子借力飛起,不偏不倚的落在頭馬的馬鞍上,馬車隊一陣風的衝出。

安自在順著西門饒了一圈,朝山外山方向行駛,風雪滿野,古道上安自在縱馬疾馳,有一股莽莽蒼蒼的慷慨悲涼之風。他葫蘆在手,一邊喝酒,一邊欣賞雪景。為了能讓這些枉死之人早日魂歸故里,安自在兩日未閤眼,可是這二十匹駿馬並非神物,早已逐漸支撐不住。安自在勒住頭馬,尋到一處有嫩草的路旁,挨個讓馬兒吃草。早春時節,山邊的野草比普通的草要早長許多,暫時能解決飢餓的駿馬。

安自在從揹帶中拿出風乾的臘肉,飲酒而食。山道上本來無人,突然對面四騎快馬迎面而來,安自在打量見四名健碩的漢子,身著錦衣,騎著四匹黑色大馬在風雪中趕路。馬車隊的駿馬聽到四人黑色大馬的鳴叫,竟然嚇得背後汗毛直立,跪地不起。安自在近處看到黑色馬匹心中也是一驚說:“這四匹都是罕見的寶馬!這四人什麼來路?”他看了四人的裝束也屬尋常的錦衣,不像是豪綽的富人,四人經過時也看了安自在一眼。待他們過去,安自在瞥見他們衣服上繡著不同的生肖圖騰,奇怪的說:“這年頭還有把生肖圖騰繡在衣服上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四名漢子過去之後,頭馬領著眾馬才顫巍巍的站起來。安自在衝頭馬笑著說:“瞧你們這點出息,不就是遇到比你們強的寶駿麼,還沒有戰鬥就驚嚇到如此”。他騎上頭馬,連線的繩子一拽,準備繼續向前走。馬兒剛站起,又跪在地上。安自在看到四名錦衣漢子去而復返。他站在地上,觀望著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