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部分的奴隸,都已經在石場內幹了兩年以上。

每天除了苦工之外,只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以及一頓飯。

每天都有許多的奴隸,承受不了這麼殘酷的環境而斃命。

他們已經看不到希望,國家滅了,家人亡了,無窮的折磨與殘酷的現實,讓他們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不是沒有人試圖反抗,可是等待他們的只有冰冷的刀鋒和無情的屠戮。

石場的中間,豎著幾根柱子,上面掛著兩個試圖逃跑的奴隸。

烈日的暴曬以及多日的飢渴,已經讓他們性命難保。

阿米薩還在頑強的抵抗著,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是依然頑強的堅持著。

“等著吧,無雙王會回來的……”

阿米薩在心中默唸著,他是這片石場的奴隸中,為數不多,依然堅定著信仰的人。

嚴酷的環境,沒有讓他絕望,瀕死的苦難,依然在死亡的邊緣掙扎著。

只有夜幕,才能讓他少受一絲的痛苦。至少沒有白天時候的熾熱。不過與之相反的則是刺骨的冰冷。

沒有人敢去幫他,在三天之前,一個女孩想在夜裡,拿一塊白天時候留下的饅頭給他,結果直接被打斷手腳,丟棄在石場旁邊的亂葬崗中。

即便已經入夜,石場內依然一片忙碌。大蘭國的人根本就不給這些奴隸休息的時間。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古德國的人都是賤骨頭,如果給他們太多的休息時間和太多的食物,他們就會想著如何逃跑,如何反抗。

哪怕這些奴隸全部累死,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心疼。反正古德國內,還有不少的奴隸。

哪怕他們躲的再深,即便是掘地三尺,依然可以輕鬆的找到。

就在這時候,兩個大蘭國計程車兵,拖著一個奴隸過來,將那奴隸綁在阿米薩的背後。

一路拖拽過來,留下一道血痕。看來在被抓到的時候。受了不少的折磨。

“這群卑賤的古德國賤種,難道就不能安生點嗎。大半夜還要去抓人,按我說早就應該把他們全部殺乾淨,省的勞心勞力。”

“殺了他們有什麼用,就這麼折磨他們,又能提供不少的利益,這才能體現他們一點價值。”

兩個士兵罵罵咧咧的走開,臨走前不忘朝著阿米薩的身上吐了口唾沫。

滴答滴答——

阿米薩能夠聽到,與自己背對背綁在一起的那人,身上鮮血滴落的聲音。

“兄弟,死了沒?”阿米薩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你現在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死活嗎?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是省點力氣吧。”背後傳來那個人虛弱的聲音。

阿米薩聽的有些陌生,在石場內大部分的奴隸,他基本上都認識,少數新加入的奴隸,他也有些印象。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叫什麼名字,自己十五歲被抓來,在石場內關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在石場的奴隸小一輩中,算是比較大的。

可是聽這個人的聲音,似乎更加成熟一些,感覺應該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怎麼會被抓來當奴隸,而沒有當場殺掉。

“只要沒死,就還有希望,只要堅持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阿米薩鼓勵的說道。

其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番話了,身邊的這些木樁上的屍體,都曾經聽過他的話,可是沒有一個人堅持下來了。

或許是為了震攝石場內的奴隸,所以這些屍體即便已經腐臭,都沒有移走,依然掛在木樁上。

“沒希望了,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時間的長短而已,你自己想一想,自己掛在這幾天了,也許明天……也許是後天,你就會和旁邊這些屍體一樣,成為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