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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雙掌齊上,虛弱的楚遲再也使不出內力與我相抗衡,只得乖乖被我運氣止毒。
內功氣流順著我的手掌到指尖,緩緩淌入楚遲體內。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楚遲體內的毒無比劇烈,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蠱蟲,而且還是千年難遇,萬年得一而練成的疳蠱。鬼派首毒,蟲毒結聚,胸腹攪痛,腫脹如甕,絡脈瘀滯而致脹滿積塊,脹滿既久,氣血結聚不能釋散。
因為運功與疳蠱毒性相斥,我的功力逐漸減弱,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不行,一定要救楚遲!
我再次雙掌齊合,掌心一轉,深呼吸,猛地撥出,順勢掌力齊聚楚遲腰上部,我能切實體會到,楚遲體內的蠱蟲已經快要爬至楚遲的心臟。如果再不將蠱蟲置於死地,恐怕楚遲和我的命都難保。
這種疳蠱的確不容小覷,不愧是鬼派首毒。看來我只有最後一招了!
我運功攪亂楚遲氣脈,如果我沒有猜錯,曾經就聽老頭兒說過,這種疳蠱的蠱蟲雖然通體劇毒並時不時醞釀毒液,但是唯一缺陷是天生沒有眼睛,也就是瞎子。它的爬行與醞釀毒液的速度和方向感只能依靠人體呼吸頻率與經脈血液流動速率來判定。我故意攪亂楚遲經脈,讓楚遲氣息亂錯,這種蠱蟲也就摸不著頭腦,我能做的就是將這種蠱蟲逼到楚遲口腔處吐出,解毒方法只有斷了毒源,否則這種毒無解。
我實在佩服下毒者的本事,竟然採用鬼派首毒之法,尋常毒藥只有特定的量,縱使毒效再強,毒性也會隨著毒藥量的減少而減少。而這種毒蠱竟然能在人的體內產毒,毒量有增不減。難怪崖離給的毒藥只能解一時之痛,原來疳蠱又滋生了更多毒液。聽老頭說過這種毒蟲能在人的體內每三天產上百卵,每卵生出小蠱,滋生更多毒液,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就算楚遲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也休想逃過鬼門關。
我卯足內力,只感覺體內很虛,背後冷汗浸溼衣衫。這蠱蟲實在強大,我使出渾身解數,硬生生把這大蠱逼至楚遲喉間。我深吸一口氣,單掌猛地一拍,楚遲一嗆,便咳出一隻碩大烏黑得大蠱蟲。
然而,我卻因為剛才的運功過猛,體內染到些許毒液。我唇色蒼白,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完顏,完顏!你醒醒!”楚遲在我耳旁絕望地大聲吼道,聲嘶力竭。
我的眼前模糊不清,只聽得身旁突然一陣刀劍響聲。我定睛一看,竟是上次那個女刺客和無數個武功高強的黑衣殺手,眾多殺手黑壓壓一片,執刀砍來。楚遲剛被解毒,體力和內功都沒有恢復,根本不是面前這麼多武功高強殺手的對手。
楚遲迴身猛地一把將我抱起,拼力展開輕功飛起逃離。
現在最明智的便是逃,否則必死無疑。
懸崖邊,退後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山風吹拂,楚遲玉冠高束,墨髮飛揚,紫衣袍角隨風飄曳,大手緊緊握著我的手。
面前數十個黑衣人逐漸逼近,我和楚遲已經被逼至懸崖邊緣,被凌空的身子被山風吹得搖晃,深感淒冷之意。
還沒反應過來,數十個黑衣人便舉刀劈過來,楚遲施展渾身殘存的功力與之相抗,原本身子還沒從蠱毒中緩和過來,現在又加倍使用內力,想必只是負隅頑抗罷了。
只見蒙面女刺客拔劍相向,雪白刺眼的刀鋒直刺楚遲胸膛。楚遲臂膀之力逐漸疲軟,女刺客一個懸空,劍口狠狠扎入楚遲胸間,瞬間血染衣紅,黑衣人繼續逼近我們,無數刀劍相向,被逼入懸崖邊緣的我腳跟一個沒踩穩,腳下碎石滾滾落入深不見底的山壑中,悄無聲息。楚遲一把拉住我的衣襟,順勢一用力,硬生生將我從邊緣處拋擲離懸崖口甚遠的平地上。可是就那一瞬間,我親眼瞧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