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如今已經不在,我也要完成他的遺願,替他去他未曾來得及去過的地方。”

義渠王氣得站起來,忿忿地地道:“不識好歹的女人,哼。”說著一摔簾子走了出去。

他這一去,縱馬行獵以解悶,便有數日再不去找那羋月,心道我也不理會你,讓你自己惶恐了,無助了,下次見了我,自然要討好我。

只是他縱然在外,心中仍然掛念羋月,撐了好幾日,終究還是自己先按捺不住性子。眼見冬日將到,見獵到幾隻紅狐。毛皮甚好,便叫人鞘好。興沖沖地叫侍女拿著準備去尋羋月。原是以要為她作件冬衣作藉口,自己想想覺得理由甚好,又可搭得上話,又可討好了她。

只是他方自準備去尋羋月,便見親信的大將虎威匆匆從外面而來,向義渠王行禮道:“大王,秦王派來使者,來跟我們談贖人的事了。”

義渠王詫異道:“什麼?秦王真的派人來贖她?”

虎威道:“正是。”

義渠王想了想,道:“叫上老巫。我們一起去見那個秦國使者。”

王帳內,義渠王高踞上首,老巫和虎威分坐兩邊,叫了秦國使者進來,卻見外頭進來兩人,深作一揖道:“秦國使者張儀、庸芮見過義渠王。”

義渠王只識得庸芮,便道:“我們與庸公子倒是見過,這位張儀又是什麼人?”

庸芮便介紹道:“張儀先生是我王新請的客卿。”

義渠王點頭,也不客氣。直接問道:“但不知兩位先生來此何事?”

張儀進入帳內,便舉目打量四周的一切,他眼睛是極毒的,一眼看出虎威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義渠王雖然長著一部大鬍子,年輕卻是甚輕,唯有坐於一旁那老到快進棺材的老巫。倒是個厲害角色。可惜,越是這等活得太長、算計太多的老人。做事越有顧忌,他來之前。便已經打聽過義渠今年天災,冬季難過。當下也不待庸芮說話,自己先呵呵一笑道:“義渠如今大禍臨頭,我是特地來解義渠之危的。”

這等“大王有危,須得求助吾等賢士來解救”的開口方式是六國士子的常用套路,列國諸侯被唬了數年,已經有些免疫力了,義渠王卻不曾聽過,當下竟是怔住了,好一會兒才象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張儀,詫異道:“但不知我如何大禍臨頭?”

張儀撫須冷笑道:“三年前的義渠內亂,大王雖然在老巫的幫助下得了王位,可您的叔叔似乎還逃竄在外吧!”

義渠王道:“哼,那又怎麼樣?”

張儀道:“聽說今年草原大旱,牛馬餓死了很多,恐怕接下來,就是義渠的頭人、牧民、和奴隸要受災了吧。不知道今年冬天,義渠王打算怎麼度過這個難關?”

義渠王哼了一聲道:“這是我們義渠的事,不勞你們操心。”

張儀道:“本來義渠畢竟是大秦之臣,所以如果向大秦求援,大秦也不能不管義渠。可惜的是義渠王受了奸人擺佈,卻去攻擊大秦王后的車駕,實在是令秦王大為惱怒。若是此刻外有秦王征伐,內有牧民遇災,豈不正是您的王叔重奪王位的好時候?義渠王畢竟年輕,似乎在義渠部族裡,您的王叔似乎更有威望啊。”

義渠王霍然站起道:“這麼說,秦人是要助我王叔,與我為敵了?”

張儀拈鬚微笑:“也無不可。反正義渠誰當大王都與我秦國無關,重要的是怎麼安排與我秦國更有利。”

義渠王道:“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誰才是義渠真正的王。”

虎威也跳了起來道:“有我在,我看什麼人敢與我大王作對。”

老巫按住暴怒的義渠王,嘰裡咕嚕說了一大串,義渠王漸漸冷靜下來,對張儀不屑地道:“哼,秦國現在內外交困,根本無力顧及我義渠,否則的話,來的就不是你一介書生,而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