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爾,你們調查兵團資金來了。”

輕笑一聲,墨綠色長髮的少女唇角挽起了一個嘲諷的弧線,“伊麗莎白,我換了衣服就過去,你現在就給我帶人過去,把希瑟爾夫人的護衛隊給我全部看管起來——記住,是分開看管。我一會兒,有話問他們。”

(二)

與由依在憲兵團醫療部略顯簡陋的病房不同,希瑟爾家族在王都專門的病房顯然要豪華得多,不過此時此刻,再多華麗的珠寶和昂貴的裝飾綢緞都無法掩飾住貴婦臉上蒼白而不安的神色——當墨綠色長髮的少女推門而入的時候,原本坐在純白色織錦帳幔當中的希瑟爾夫人惶然轉身,一臉蒼白無助地從希瑟爾侯爵的懷中抬起頭。

“尊敬的侯爵閣下,以及夫人。”

儘管並沒有穿著軍裝,身上僅著一件白色的病服,但是少女在禮節方面卻依舊面面俱到。公事公辦的語氣,落落大方的舉止,雖然希瑟爾侯爵對於侯爵夫人仍有些放心不下,不過在一番寒暄之後,侯爵最終還是答應了少女暫時迴避的要求,只是有一件事——

“聽說艾希的護衛都被沙黎曼閣下帶走看管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艾希是侯爵夫人的名字,希瑟爾侯爵這樣說著的時候,語氣顯然有些不滿。

不過這點小事,對於早已在帝都混成人精的由依來講,根本不算事,腹稿都不用打,栽贓陷害順便推脫責任的說辭張口就來。只見墨綠色長髮的少女微微蹙眉,看向侯爵夫人的眼神溫柔而心痛:“雖然有些冒犯,但是尊敬的侯爵閣下……我認為,襲擊夫人的人或者內應就在護衛當中。”

坐在病床上的希瑟爾夫人身子一僵。

裝作沒有看見希瑟爾夫人慾言又止的表情,少女大腦裡的瞎話幾乎是一氣呵成,並且當場,就對著侯爵拿出憂國憂民地語氣分析了起來——

“也許您還沒有得到訊息,但是昨天夜裡,辛斯菲爾大街上解剖少女的殺人犯已經被我擒住了。證據顯示,他用來襲擊我的短刀與先前那些遇襲少女身上的刀傷吻合,同時,他也已經——請恕我將這樣殘忍的真相在夫人面前說出——他也已經承認了自己吃人肝臟的事情,他的車伕手臂上有我部下留下的傷口,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證據都指向他……所以,我敢斷言,昨晚我抓到的絕對是這一系列事件的真兇。至於夫人遇襲的事情……”

注意到侯爵原本興趣缺缺、漫不經心的神色,在聽到這裡的時候明顯認真了一些,少女放在病服口袋裡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那枚切爾根男爵身上掉下的圓形金色掛墜,唇角揚起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夫人遇襲的時間,與之前此人行兇的時間不符,刀口也與其他少女的傷口不同,更何況,根據對之前遇襲少女的判斷,殺人犯的目標往往是身份一般的獨行女性——除了棕色的頭髮,夫人並不符合殺人犯的其他目標標準。”

儘管少女的分析清晰有理,但是在侯爵看來,這不過是憲兵團的推詞,他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然而艾希還是在那條街受傷了,沙黎曼閣下。”

“是,這一點是我的失職。”既然是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推卸責任只會給侯爵帶來更差的印象,還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再盡力彌補,所以由依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逃避責任,“還請侯爵閣下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定會讓此事水落石出。請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