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

韓辰輝幾人知道楊展鵬醒了,他們也沒去詢問,子恆才是最適合的人。

子恆詢問了情況,知道人中午醒了,現在還睡著,他也不急著見面,先回自己的帳篷休息一會。

天黑了,子恆已經用過晚飯,楊展鵬才再次清醒。

楊展鵬的帳篷內點燃了蠟燭,他洗了臉又喝了湯藥,手裡端著一碗湯慢慢喝著,他的眼睛卻沒離開過帳篷的簾子。

楊展鵬有些七上八下的,同時認識到,這個親外甥十分冷靜,還好他是真舅舅。瀣

當楊展鵬吃飽了,子恆才走進帳篷,其實他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外面沒進來。

楊展鵬缺營養,因為夜視不好,他走到蠟燭旁才看清外甥的模樣,昨日也見過,可惜離得遠他又沒熬住暈了過去。

子恆任由打量,等對方咳嗽了,他才走到矮桌前倒水,隨後遞過去,“喝杯水壓一壓。”

楊展鵬接過一口乾了,自己又倒了一杯胸口才舒服,“這身子骨不行了,你離我遠一些免得傳染。”

子恆坐在矮桌旁,“大夫給你看過,你的病不傳染。”

巡視兵將人帶回來前,就讓軍醫確認過是否傳染,傳染病患可不能進兵營,粗略診斷的不仔細,等人暈倒了,才讓大夫重新診脈醫治。

楊展鵬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外甥太過冷靜,他的話都憋了回去,只能乾巴巴的道:“謝謝。”瀣

子恆很直接,“你怎麼證明身份?”

楊展鵬愣了,既然不信他,為何給他治病,為何好吃好喝的照顧他?

子恆感受到對方的想法,淡笑著:“你要是證明不了身份,吃進多少是要加倍還回來的。”

楊展鵬,“”

他這個外甥不好惹,這小子明明一臉笑,他後背卻升起了涼意。

楊展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這麼大的人竟然被一個少年震懾住了,“我的確是你舅舅,我不知道說你母親的事你知道多少,如果不信,你可以向你母親求證。”

一杯水下肚後,楊展鵬說了姐姐小時候的事,說了姐姐成親後他送給姐姐的年禮等,還說了給子恆的平安鎖等等。瀣

楊展鵬越說越懷念,也越講越多,許多塵封的記憶也想了起來,最後幽幽的說起長子,“當年你舅母懷了振遠,我們才沒去京城,誰能想到亂世起,我們分離了這麼多年。”

子恆聽到振遠表弟後,他的笑容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