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兮比周鈺要遭罪一些,她的確打下了練武的底子,但是甚少長久騎馬,幾個時辰下來哪怕做了防護依舊磨破了皮,下馬的時候還要忍著疼,楊兮覺得一路回到膠州,她都可以當女將軍了。

楊兮被安排休息的時候,周鈺正動手切菜,別說切的還有模有樣的。

小馬不好去女兵處看楊先生,只能以打牙祭的名頭來伙伕處,一眼就看到了周先生切菜,小馬嘴裡叼著的草根掉了,他的拳頭又硬了,該死的明佼!

周鈺腿也累得慌,他並不是一直坐運糧的馬車,他們伙伕輪流休息,幾個時辰下來也跑了不少的路。

小馬想吭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要是不熟悉周先生,他都認不出切菜的是先生,咬了咬牙抓了一把魚乾轉身離開。

周鈺等小馬離開緊繃的肩膀才放鬆下來,他心裡更惦記妻子,可惜他和媳婦離的太遠了,越想越心不在焉的,這次他們夫妻可遭了大罪了。

還好李家送親時,他們只需要在麗州迎接就好,他可不想再遭一次罪了。

瑞州,上河鎮沒了往日的熱鬧,鎮上到處都是士兵站崗,周家和周氏學堂被重兵把守著,學堂內的學生不能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除非會飛。

秦炳住進了學堂內,耿蓼回到了周家,他們兩人面對事情有默契,周家下人依舊如常過日子。

耿家男嗣基本都在學堂,女眷就有些慌了手腳,這都兩日了,她們只知道學堂出了事所以封了,學堂出了什麼事卻沒有任何訊息。

耿蓼在周家見了嚴氏,眼底是對嚴氏的失望,蕭氏和郭氏同樣擔憂卻沒登門,可見蕭氏和郭氏信任她。

嚴氏用帕子抹眼淚,“你表妹出了事,我這心裡就怕你叔叔他們再出事,你可憐可憐我,我一定不對外透露半點訊息。”

耿蓼拿起帕子也抹了眼淚,“嬸孃,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秦炳都去了學堂,我這心裡也不踏實。”

嚴氏眼底懷疑,秦炳和耿蓼那真真是情比金堅,這麼多年了,兩人還好的如同一人,她承認她是嫉妒的,憑什麼耿蓼沒經受耿家落敗,憑什麼耿蓼一直被未婚夫護著?

嚴氏眼底的不善被耿蓼察覺,耿蓼垂下眼簾,嬸子對她有怨,二叔聽得多了心裡真沒想法嗎?尤其是在耿家被打壓的時候,耿蓼心裡空落落的,終究漸行漸遠了。

嚴氏收斂眼底的情緒,哽咽的聲音可憐極了,“你放心我嘴巴嚴,我是真擔心你叔,他可是你嫡親的叔叔。”

耿蓼搖著頭,“我是真不知道,嬸孃,我嫡親的弟弟還在學堂呢!”

嚴氏一看真問不出什麼後,嚴氏忍不住挑撥離間了,“看來秦炳也沒那麼信任你。”

耿蓼過的越好,她的心裡越不平衡,明明她的女兒可以選個好人家,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耿蓼笑了,“嬸孃一定很恨我吧!”

嚴氏面容一僵,連忙否認,“沒有,怎麼會恨你。”

耿家離不開耿蓼,她的兒子也需要耿蓼幫忙說話,正因為清楚她心裡才越發的煎熬。

耿蓼也沒刨根問底,留下最後一絲的臉面,“嬸孃,我這兩日擔驚受怕實在撐不住了。”

嚴氏木著臉,還要語氣關心,“那你多多休息。”

周家學堂,秦炳正和朱副將一同審訊探子,探子已經成了血人,可嘴巴依舊緊閉著,幾次被潑醒眼神渙散,探子的身體體溫正一點點的降低。

朱副將揮了揮手,面前的護衛手起刀落人頭就落了地。

秦炳,“”

小場面,這兩日見的多了,他已經十分的淡定了。

朱副將煩躁的踢了踢面前的土地,“兩日了還沒有任何的進展。”

一共抓到六個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