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來,還是頭一次生命受到威脅,他竟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害怕的感覺。

嗤啦一聲,一絲真氣撕破雷網的束縛,從中洩露出來,並且缺口還在真氣的撕扯下變得越大。

“哼,想跑。”小啼悶哼了一聲,意念微動,雷網立即再次變幻,化作一縷縷細弱的雷絲,透過冬梧渾身的毛孔向體內溜去。

雷力是不可抵禦的,無論。強度如何恐怖,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冬梧深知其理,催動真氣不斷地阻撓雷絲的侵襲,令他驚恐的不是瘋狂的雷力,而是雷絲中時而透出來的一種火力,令他痛不欲生。

人體內的組織是最脆弱的存在,雖然有真氣的抵禦,但還是被雷火折磨得不成樣子,不一會兒,冬梧的身體便散發出令人作嘔的焦味。

“放了我爹。”冬雨蝶奮力撐起嬌軀,卻被曲虎一掌拍下,震得小口吐血。

過了良久,那道身影終於經不住小啼的折磨,意識抹滅,生機緩緩退去,範先生和冬雨蝶乾眼望著那具屍體,眼中盡是絕望之色,關於這種結局,他們想都不敢想,自己設好的局,倒是被人如此輕鬆地扭轉過來。

這主要不在於人多,而是在於小啼,這一個神秘的年輕人,一個擁有恐怖手段的年輕人。

龐大的身軀從空落下,重重地摔在地面,震得地面有些搖晃,小啼邁著小步走過去,而後蹲下,伸手摸了摸屍體,而後滿意地一笑。

瞧見這一抹詭異的笑容,冬雨蝶和範先生的腦海中幾乎同時閃過一個令人亡魂皆冒的念頭。

“不準碰我爹。”

小啼抬頭看了冬雨蝶一眼,淡漠地道:“不碰你爹,難道碰你?你還沒那份資格,不過,範先生倒是擁有這份資格。”

範先生不禁是身子一抖,目露驚恐之色,他可不想成為背後那兩具沒有思想的活死人。

“你……大人,我也是為人家辦事,你放過我吧,我願為你效犬馬之勞。”範先生委曲求全地道,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小啼一定會將其納入門下,好生招呼,所以說完之後,面色緩和,顯得有些自信。

瞧見範先生如此大轉彎的態度,冬雨蝶有些愕然,而後小聲道:“範先生,你怎麼……,。”

範先生狠狠地白了冬雨蝶一眼,冷漠地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也僅是想保住性命而已。”

“可我和我爹待你可不薄啊。”冬雨蝶帶著乞求的腔調道。

“不薄,嘿嘿。”範先生眸子一凝,面露兇狠之色,一掌拍在冬雨蝶的天靈蓋上,瞬間將之擊斃,繼而跪伏叩首,故作虔誠地道:“主人,這是屬下為你殺的第一個人,以後還會有更多,只要誰不服從主人,就是與我作對。”

起先,小啼的確有將範先生納入門下的想法,這可是一名五品煉藥師,對於煉藥師奇缺的復仇門可是一個有力的支援,但見到他恩將仇報並且不眨一下眼睛行為,小啼徹底死心了,留這麼一個人在身邊,無疑是養虎為患。

他抬起步子,絲毫不看範先生,而是走到那些還未死去的守衛,道:“江湖廝殺,勢力此起彼伏,你生我死,很正常,冬梧死了,現在我給兩條路給你們走,一是拿起你們手裡的金槍,狠狠地刺向我,二是丟下手裡的金槍,跟隨我,一起加入復仇門,我一定善待大家。”

此話一出,這些還在僵持的守衛皆是有些懵然,相互看了一眼,待其中一名守衛放下金槍後,其餘十幾位也是垂頭喪氣地棄槍歸順。

“此舉明智啊,以後大家一起追隨主人,不再有二心,將復仇門打造成最強的勢力。”範先生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這番花實在是諷刺的很,那些平時一直十分尊崇他的守衛此刻都是冷眼瞧著他,就像在觀看一個滑稽的小丑。

“我們走。”小啼淡漠地道,守衛們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