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咣噹咣噹地響。楊天看著老杜慢慢地把身上收拾利索,然後開門出去,臨走時叮囑了一句:“你小子給我好好地呆在房間裡!”

老杜出了那如地下室般的訓練基地,默不作聲地往了吳國麟身邊一站,吳國麟的那幾個手下也都在,瞅了瞅老杜,看吳國麟沒有發話,也就不響了,他們的心裡也是清楚,這貌不驚人的中年人和他們隊長的關係絕非尋常。

吳國麟也沒拿眼看老杜,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心吧?”

“我是怕你沒機會再回杜家村!”老杜的口吻雖然還是硬邦邦的,可是那內裡的意思卻誰都聽得出來,就連吳國麟的那幾個手下也感覺到了。

吳國麟嘿嘿地一笑:“難道我就那麼的不中用?放心吧,要動手也不急在這個時候,我今天就是想會一會他們,順便掂量一下他們的斤兩,看他們鬧騰得這麼歡,究竟是有個幾斤幾兩!”

老杜橫了吳國麟一眼,卻把手如蛇般地貼著肋垂掛了下來,雙目微微一閉,靜靜地呼吸著,就聽得那呼吸綿長,恍若睡著了般。

吳國麟的幾個手下面面相覷,這還真有那能站著睡的人?

鐵鷹和盧四海卻是行家,看著老杜的那個樣子,那臉色又變了一下,沒想到這老杜師傅的功夫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了,不禁感慨,這以前還是小看了他啊!

雨下來的毫無徵兆,就剎那眨眼的間隙,那黃豆般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砸在乾燥了多日的地上,騰起了一股有點撲鼻的灰塵,不過轉瞬就被後面的雨水給衝了個精光。

兩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就在大雨中一直地駛到了拳館的大門口,從前面一輛車裡先下來幾個穿黑西裝的精壯漢子,一下了車就把手裡拿著的大雨傘給撐了開來,遮住了風雨,然後再彎腰恭恭敬敬地從車裡請了一個人下來。

那個人下得了車來,先抬頭看了看拳館門口掛著的牌匾,然後就向裡望了過來,見到了吳國麟等人已經在裡等候,就當前一步跨進了大門裡來,只見那人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挺拔修長略顯削瘦的身材,臉上帶著如春風般的微笑,更讓人注目的是他那唇上修剪得極為講究的兩撇鬍子,竟赫然就是極真柔術館的館主佐川淺平。

後一輛車子卻還是靜靜地停在了那裡,也不見有人下來!

吳國麟的眼裡流過一抹略帶驚訝的神色,他沒有想到佐川淺平這次會是親自出馬。

“盧館主,讓你們久等了!”佐川淺平一進門就是一聲熱情的問好,倒顯得像是來看望老朋友似的。

盧四海就迎了上去:“佐川館主別來無恙,那次拳館一別多日,我可是想念的緊啊!”盧四海說了這句話,也是存了個心思,想先給佐川淺平來個下馬威,打擊一下他計程車氣。

聽到盧四海又提起了那日的事情,佐川淺平卻絲毫不覺似的打了個哈哈:“盧館主客氣了,佐川無日不盼著和盧館主再次切磋的機會!不過來日方長,等這事完結之後,我們有的是機會,盧館主你說是嗎?”

“是極,是極,佐川館主裡面請!”盧四海做了個手勢。兩人這番言辭上的交鋒,勢均力敵,打了個平手。

佐川淺平早就看到了吳國麟幾個人站在那裡,嘴上和盧四海打著哈哈,心裡已經是幾番忖度了:“這幾個人看那架勢都不是簡單的人,也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人物?今天會出現在這裡,怕是來者不善啊!”這時已經走了進來,就稍作了個手勢,問道:“盧館主,不知道這幾位朋友是……?”

盧四海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瞧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這幾位是從香港來的朋友,也是來談生意的,這事也怪我,不知怎麼搞得就把訊息給透出去了,你說這遠來都是客,我總不能把人往外推吧?佐川館主,你說是不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