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星捧臉,驚恐萬分,“我醉酒後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對,姜姐姐你昨晚就是用這個手勢,捧住了謝硯的臉,倒在他的懷裡不肯起來,還誇他是個好看的大冰塊。”

什麼?她竟然抱了謝硯?還捧著謝硯的臉,誇他是個好看的冰塊?

姜繁星第一時間,就是低頭檢視自己的手腳。

都還好端端的生長在身上,她昨晚如此作死並且張狂,謝硯竟然沒有將她給剁手跺腳,大卸八塊?

要知道,昨天就連親表妹犯到了他的手上,他可都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一手杖敲下去,就差直接將謝攸寧給打殘了。

而她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外人,這麼賴在他的身上,對他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竟然還能好端端的活著?

“放心,姜姐姐你好得很,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將你抱進了臥室,還將我和然然關在門外,不給我們進去,真是太過分了。”

原本還在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斷胳膊斷手的姜繁星,聽到這後半句話,登時又捂住了胸口,擔憂起了自己的清白問題。

但是她好像……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除了宿酒的頭疼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

“他和我在一個屋裡,我們倆……有做什麼事情嗎?”

謝無漾道:“他給你上了藥。”

聽到這是上藥,姜繁星這才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謝無漾又好奇的問:“但話說回來,姜姐姐你傷在了哪裡?”

“昨晚我被擋在門外,沒有親眼瞧見,讓我看看,你的傷有沒有被處理好?”

姜繁星登時一口氣卡在了喉間,上不去下不來的。

還沒回答這個問題,耳垂就先漲紅,連帶著兩靨都是異常的緋紅。

因為,她傷的是後背,肩膀往下兩寸的位置。

如果要上藥的話,就得要把衣服給撩上來,而這必然會看到她後背大半的肌膚……

謝無漾的手伸到一半,就見姜繁星捂臉嗷嗚一聲,轉身就撲回到了床上,將被子往頭頂一蓋,企圖裝鵪鶉。

“姜繁星已死,有事請燒紙。”

誰知,這句玩笑話,卻令謝無漾原本笑吟吟的表情驟變,他一步上前,扒開被子,強行捧住了姜繁星的臉。

和還處在懵逼之中,眨巴著眸子的姜繁星,四目相對。

一字一句,無比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這樣不吉利的話,以後都不可以再說。”

“你不會死,你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命百歲。”

姜繁星遲緩的眨了下眼,原本羞恥的心,被謝無漾這麼一攪和後,倒是一下就衝散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抬手摸了摸少年蓬鬆的一頭捲毛,“小傻瓜,我這是玩笑話呀,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話,一點兒也不喜歡,你以後都不許再說了。”

他不想再站在冰冷的墓碑前,看著碑上不會動、不會笑,更不會溫柔的叫他阿漾的媽媽,他要鮮活的,會哭會笑,會摸著他的頭說我們阿漾真棒的媽媽。

姜繁星見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還焦急了起來,甚至急的眼角泛紅,死死盯著她,非要從她的口中得到保證,才能心安般。

“好好好,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說了,我們阿漾和別人理論的時候那麼兇,怎麼眼下只是一句話,反而還要哭鼻子了呢?羞不羞呀?”

姜繁星調侃著,輕輕颳了下他的鼻尖。

謝無漾這才又展露了笑容,“因為你是最重要的。”

等謝無漾出去後,姜繁星拿起手機,才看到十幾個來電顯示,還有一連串未讀訊息,全都是謝橋南發來的。

她轉手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