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蹙起的眉梢,眉宇間似是凝了一層霜雪。

他抬起戴著腕錶的那隻手,按揉著太陽穴,飛鷹手杖被隨意的靠放在車旁,分明是風塵僕僕的一身疲憊,但他卻愣是能在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一股慵懶而矜貴的散漫。

姜繁星頓住腳步,在認出人的瞬間,眸色明顯亮了亮,轉而是不可置信,試探著出聲:“謝先生?”

謝硯放下手,如欺霜賽雪的眸子一抬,看過來與她對視的瞬間,似是萬物復甦,冰雪消融,冰面破開融雪,蕩起了層層漣漪。

姜繁星快步走過去,到了跟前後才又問;“謝先生,你不是去外省出差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轉機去另外一個城市,路過京都,就過來看看。”

身高的差距,讓男人在說話時需要垂著眸子,他微微低頭,在說話的過程中,始終與她保持眼神的交流。

姜繁星卻誤解了他的意思,“謝先生是特意過來看然然的吧?她就在樓上,然然很乖的,不吵不鬧,謝先生不用擔心。”

謝硯輕輕嗯了聲,低磁的嗓音如大提琴般悅耳動人:“然然由你照顧,我很放心。”

不知道是謝硯的嗓音太低,還是夏日的風太熱,耳垂竟是有些發燙,姜繁星不由捏了捏耳垂。

分明是很尋常的一句話,卻莫名有種像是情話的感覺。

而在姜繁星出神的時候,修長的大手提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袋,遞到了她的跟前。

在姜繁星愣神的時候,謝硯出聲解釋:“參加晚宴時送的伴手禮,是一條女性用的絲巾,我用不到。”

伴隨著謝硯遞來的禮盒袋,空氣中也飄了一股淡淡的酒氣。

是來自於謝硯的身上,姜繁星這才注意到,謝硯一貫冷白的俊容上,此刻泛了些紅暈,連帶著一貫冰冷的深邃黑眸,也似是冰雪消融般添了幾分迷離。

他應當是在晚宴上喝了酒,姜繁星心想。

“這有些貴重了,我不能收。”

本身這次事件,謝硯悄無聲息的出手幫她,她就已經很感激了,這頭還沒感謝對方,那頭對方又送東西給她,怎麼能好意思呢?

“我身邊沒異性,如果你不肯收,那也只能扔了。”

說罷,謝硯便當真要轉手扔垃圾桶,姜繁星一貫節儉,看這禮盒袋的包裝精美,一看就價格不低,忙攔截了下來。

“謝先生你這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