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她是什麼人呀?”

青青說:“誰知道她是什麼人呢。”

“你將她刺傷了?”

“沒有,是她自己摔倒的。”

翠翠說:“你們先在這裡,我過去問問她是什麼人。”

“白弟,你小心!提防她突然出手。”

“這樣!那是她自找死路了。”翠翠警惕地步出樹林,對那坐在地上的怪婦人問:“喂!你到底是什麼人呀?”

這婦人反驚愕地問:“你、你、你不是鬼、鬼、鬼吧?”

“我要是鬼,你怕不怕?”

“不,不!你別嚇、嚇我。剛、剛、剛才你、你、你已經嚇死、死、死我了!”

豹兒見這婦人怕成這樣,心中不忍,便走了過來說:“白兄弟,你別再嚇她了!”他又對那婦人說:“大嬸,你別害怕,我們是人,不是什麼鬼怪呀。”

婦人在散亂的頭髮縫中,看見了豹兒的面孔,頓時眼裡閃現一絲驚訝的目光,但很快便收斂,又望望翠翠,眼裡又露疑惑之色,仍戰兢地問:“你、你、你們真的不是鬼嗎?”

“大嬸,我們真的不是鬼,是人。”

婦人又望了他們半晌,似在白語:“對,對。人說,鬼是沒有影子的,你們都有影子,真的不是鬼了!剛,剛才你們在黑麻麻的樹林裡突然大喝,幾乎將、將、將我嚇死了!你們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沒有藥醫的啊!”

翠翠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我是個孤苦伶仃的窮討飯。”這婦人說著,扶著一支竹柺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舒了口氣。

“你是一個討飯的叫化?”

“是呀!”

“你怎麼半夜三更來這裡的?”

“我,我在那邊一處墳地裡睡,看見這裡有火光,以為這樹林裡有人家的,所以便摸黑過來討口飯吃。兩位少爺,你們行行好心,可憐我這老婆子,賞我點殘羹冷飯的。”

“有你這麼個叫化,半夜三更跑出來討吃的嗎?”

“少爺,我一天都沒討到吃的,實在餓極了,只好摸過來了,你們修修好心吧。”

豹兒更是不忍,說:“白兄弟,她怪可憐的,我們還有些沒吃完的烤肉,就給她吧!”

婦人連忙說:“少爺,你真是好心人了!我老婆子祝你福祿雙全,長命百壽。”

“大嬸別這樣說,你在這裡等等,我去給你拿烤肉來。”

“少爺,我身上好冷,你能不能再修修好心,讓我老婆子取取暖呀?”

翠翠對豹兒說:“你聽聽,這下她可泡上你了。”

豹兒說:“夜深露重,她又上了年紀,的確冷呀。白兄弟,我們就讓她烤烤火吧。”

婦人說:“少爺,你真是大慈大悲的人,願老天爺賜你多福多壽。”

“大嬸,你跟我來。”

“老婆子先多謝少爺了。”

翠翠說:“那你帶她去吧,我不去了。”

“你怎麼不去呢?”

“我可得接替青哥。”

“那青哥呢?”

“他已先走啦!”

“不!白兄弟,那你也回去,我來守夜。”

“你呀!等打發了這個叫化婆子再說吧。”翠翠說完,便閃身而去。

豹兒見翠翠走了,對婦人說:“大嬸,你跟我來。”

婦人跟著他走,一邊疑惑問:“少爺,你們幾個人是在這裡巡更守夜的?”

“是!剛才沒嚇壞你吧?”

“沒,沒,只是嚇得我摔在地上。少爺,你真好心,我老婆子要不是碰上你少爺,準會在這荒野上不凍死也會餓死了。”

“大嬸,你怎麼一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