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衲不敢驚動,也曾經阻攔他人別去驚動施主,讓施主一心一意的練功。”

翠翠又是心頭震動:“那麼說,除了大師,還有別的人知道了?”

“除了段郡主,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大師怎麼說曾經阻攔別人呢?”

“翠施主,你不會忘記了哈里札這位商人吧?”

“是他!?”

“這位波斯商人財可通神,他曾請了幾位武林高手來打聽兩位施主的下落,不是給老衲用話打發離去,就是給老衲暗中嚇退了他們,使他們不能接近那山谷半步。”

“大師與他們交手了?”

“必要時,老衲只好出手,令他們知難而退。現在好了,兩位施主功成出谷,老衲也算了結了這樁心事。”

豹兒和翠翠聽了半晌不能出聲,最後起身而拜。一粟大師慌忙離坐:“兩位施主,怎麼行此大禮?”

豹兒說:“要不是大師在暗中護著晚輩,晚輩怎能一心一意學藝?晚輩怎能不拜謝大師之恩?”

“施主千萬別這樣,老衲也是受段郡主所託,不能不遵守諾言。兩位施主請快起身。”一粟大師暗運神力,想扶他們起來,使他們不能下拜。可是一試之下,翠翠還可以扶得起,豹兒卻扶不動了,仍端端正正的拜了三拜。一粟大師心頭不由凜然,讚了—句:“豹施主好深厚的內力,老衲自愧不如。”他們一拜一扶,如同較量了一次內力。

翠翠也心裡暗暗驚駭,自己在巖洞裡練了三年之功,內力仍不及這老和尚,怪不得師父說他武學莫測了!

由於豹兒扶不起來,一粟大師也收了神力,翠翠也端端正正拜了三拜,說:“大師的內力,也深厚得很啊!”

“翠施主見笑了!老衲想不到兩位施主在短短三年之中,學到了如此神功,那將是武林之幸、江湖之幸。阿彌陀佛!方悟禪師在天之靈,也感寬慰了!”

豹兒說:“晚輩不敢說練成,還望大師指點一二才是。”

“豹施主何必客氣?”

“晚輩可是真情實意的啊。”

翠翠卻說:“大師!我們可沒有練成什麼神功啊!”

一慄大師微笑:“老衲雖然武學淺薄,卻善觀顏察色,豹施主內功已臻上乘,達到了返樸歸真的佳境,致使老衲動用了八成的功力,仍不能扶起豹施主半分。就是翠施主,也只是略動而已。老衲自問一句,八成功力,可以將任何一位武林高手震出室外,可見翠施主的功力,已超過當今武林任何一流高手,只有一等一的上乘高手,才可與翠施主交鋒。”

翠翠聽了暗喜,心想:—粟大師是位得道高僧,武學淵深莫測,絕不會妄言。一粟大師望了翠翠一眼又說:“翠施主眉宇英氣逼人,似乎殺意太重,望翠施主今後在江湖上行走,劍下留情,能不殺的千萬莫殺,免負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危害武林以及十惡不赦的匪徒,也不殺麼?”

“阿彌陀佛!最好能勸他改過自新,須知人一死了,連改過自新的機會也沒有了,望施主三思。”

“大師,我師父曾說,對敵人的寬恕,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阿彌陀佛!以暴易暴,非仁者之所為。”

翠翠還想再說,豹兒已搶著說:“翠翠,大師的教導對極,我們應銘記在心才是。我師父臨終之前,也是這麼教導我的。我們只能救人,千萬不能亂殺人。”

翠翠心裡說:你師父和一粟大師,還不是—樣的“蝦米豆腐”?當然叫你別殺人了!

一慄大師連忙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豹施主仁心宅厚,必有善報。”

翠翠說:“大師,那我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阿彌陀佛!施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