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剛才的行為,的確是大錯特錯,怎能毫無根據的去懷疑人家是敵人或兇惡不良之徒,強行要將人家的面具除下來?人家就是沒有難言之隱,喜歡戴著面具在江湖上行走,又礙著自己什麼了?一不為非作歹,二不招惹自己,幹嗎要人家將面目除下來?這不是恃技凌人麼?跟洛陽雙霸又有什麼區別了?

的確,要是這位武功奇高的山婦,同樣也恃藝凌人,懷疑翠翠是男扮女裝,強行要翠翠把衣服剝下來看看,那結果會怎樣?會不會出人命?這麼看來,這位秀士真的是一忍再忍,一讓再讓,是位異常忠厚和寬厚的人了!受委屈而不怒,翠翠動手而只進行自衛,也沒反擊,真的是敵人,會這樣嗎?

山婦又看了豹兒一眼,繼續說:“你這小子與這江湖小殺手,最近還給武林人士冤枉了你們是殺人放火、濫殺無辜的十惡不赦的元兇巨惡,是黑箭大魔頭的傳人,也嘗試給冤枉的滋味不大好受,幹嗎你們現在又冤枉我侄兒?儘管你們的意圖與飛鷹堡的人有所不同,但行為上又有何不同?

豹兒和翠翠一聽,又是震驚和訝然。這位山婦是哪處的高人?怎麼對自己的事情瞭如指掌?豹兒連連認罪:“前輩,我們的確是大錯特錯了,望前輩再次寬恕,前輩要是不解氣,可以懲治在下。”

“寬恕!?懲治!?就可以彌補冤枉人心靈上的創傷嗎?幸好你只不過是武林中人,要是帝王將相,地方上的長官,憑空無辜懷疑人是汪洋大盜、叛臣逆賊、圖謀造反,不知會屈死多少忠臣義士,冤死多少無辜的平民百姓,在天下造成了多少冤假錯案。”

秀士這時說:“姑姑,他們已經認錯了!我看算了!我們走吧。”

山婦說:“看來,你比那小子更忠厚老實,怪不得你母親常常罵你沒用。剛才那小丫頭最後幾招,下手頗狠,想傷你哩!”

“姑姑,可是她還沒有弄傷我。”

“我要是不及時出手,你不傷在她掌下了?我真不明白,你幹嗎老是用迎風柳步?不抖出你的靈猴百變身法來?這樣,就可以回手反擊了!”

“姑姑,她可是白姨的弟子!”

“你也真是,忠厚得糊塗,你看在你白姨份上,人家可看不在你母親份上,好了!我們走!”

豹兒一見,急忙說:“前輩,請留步,在下小妹的……”

山婦凝視下豹兒:“小子,你是要我令她一身真氣恢復?”

豹兒連連作揖:“望前輩寬宏大量,饒過了我小妹一次。前輩要罰,就罰在下好了。”

“放心!這小丫頭死不了,等她受三四個月、沒武功的痛苦,我再來解救她不遲。”

“那、那、那在下小妹三四個月全沒武功了?”

“這不好嗎?以免她今後又恃技欺人。小子,這三四個月,你可要特別小心看顧她了,別讓她受人欺負。”

這時,又一個婦人聲從樹林中飄來,笑著說:“千面女神醫,這可不行吧?”

說著,人已出現。豹兒和翠翠一看,驚喜了,是丐幫幫主金姨來了。山婦一看,“咦”了一聲:“你這叫化頭子還沒有走?”

金幫主笑著說:“我本來要走的,可不大放心這個小丫頭,不知她會在這裡鬧出什麼樣的結果來。”

“你是來為這小丫頭說情的?”

金幫主向山婦深深一揖:“請你看在我叫化頭兒一點薄面上,饒過這丫頭一次,我代表所有武林中人,向你感謝。”

“好大的一份面子呵!我可受不起。”

“女神醫,你不會要我下跪求情吧?”

“好呀!那你下跪呀!”

“女神醫在上,我叫化頭兒給你叩頭了!”

山婦慌忙制止:“我說說笑,你怎麼來真的了,你叩個頭我要是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