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樓正勳這是不想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他,心裡又是安慰又是生氣。

這人都病了,怎麼能還這麼不講理呢!

那護士有些哀怨的看著樓正勳,“難得見到這麼帥的病人啊……”

白溪心中一怔,苦笑了一下。

她明白二叔為什麼會不想讓她們近身了。

護士抽出冰袋,接著就出門去了。

白溪想了想,趴在樓正勳的耳邊說了好幾遍“我是白溪”,果然看見樓二叔放鬆下來。

白溪嘆了口氣,解開他的衣服,拿起酒精棉,仔仔細細的給他擦起了身來。

高燒時候的物理降溫,最好是把冰塊放在血液流通比較集中的腋窩等處。而用酒精擦拭的話,最好是背部和腋窩等。

白溪沒辦法給樓正勳翻過身來,只能仔仔細細的給他擦了擦前面。

陸陸續續擦了兩三遍,樓正勳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

傍晚的時候就撤掉了冰袋,等到晚上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

“二叔,你感覺怎麼樣?”白溪緊張的湊過去,小心的檢視他的狀況。

樓正勳伸出手,虛虛的握住她,“放心,我沒事。”

嗓子像是乾裂了似的,聽起來就讓人扎扎的疼。

白溪心裡又是一酸,拿起準備好的溫水,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餵給他。

乾燥的嗓子終於得到了一點撫慰,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就好了一些。

“你呢?”

白溪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小感冒。早上的時候已經打過針了,為了怕傳染你,才穿上了防護服。”

樓正勳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讓你跟著受苦了。”

白溪眼眶一下紅了起來,抽抽鼻子,小狗似的把腦袋窩在他的耳邊,“這有什麼呢,不過就是照顧照顧你。”

樓正勳輕笑,“靠著我睡會兒吧,昨天就沒好好睡,今天又被嚇到了吧?”

白溪委屈的“嗯”了一聲,“你就會嚇唬我。”

樓正勳挪了挪身子,病床就空出一大塊來。

高等病房的病床也是不一樣的,雖然比不上家裡的雙人床大,但是大小也足夠兩個人躺著了。

白溪猶豫了一下,接著還是躺了下來。

有些可憐的團起來,偎在樓正勳的身上。

樓正勳側過身來,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白溪的後背。

不時親親她,安慰她,白溪果然很快就睡了過去。

見白溪睡著了,樓正勳閉上了眼睛。少頃,再睜開的時候,目光裡不復溫情。

白溪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樓正勳伸手拿過來,直接發了個簡訊出去。

不久,手機螢幕就是一亮。

樓正勳看完了內容,嘴角勾出一抹笑。

果然,舒玫也在這家醫院。

他上救護車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說還有一個人受傷了,他當時就猜測是不是舒玫。

昨晚被野貓抓了,她卻依舊不捨得錯過“好戲”。窩在草垛裡,一方面取暖,一方面則是見識花房裡的情況。

樓正勳覺得她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就算他跟白溪兩個人孤男寡女被鎖在花房裡,那又怎麼樣?

她是想要看些十ba禁,還是覺得他們會活生生的凍死?

不過這樣倒是也有些好處,樓正勳向來是不吃虧的,他們在花房裡挨凍,又怎麼能讓始作俑者舒坦?

*

楚良收到醫院的訊息,愣了一下。

舒玫住院?

他擰著眉,在辦公室裡走了一圈。

叢美玲在旁邊冷笑,“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