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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的臉和雙手就罩上一層冰套,我像是被凍成冰棒。
接著,這層冰套又移到我薄薄的衣服裡面,裹住我全身的面板。
但它並沒有讓我覺得疼,或者說它並沒有讓我覺得太疼,只是乾乾地裹著我,倒也不算太難受。
我只是覺得淒涼、憂鬱,一切值得活下去的東西都沒有了……熊熊燃燒的壁爐火焰,親人的愛撫、熱吻和拌嘴,還有愛情、渴望和鮮血。
哦,規勸可憐的人們,如果不流血供奉宇宙就會不復存在的阿茲特克眾神肯定都是些貪婪的吸血鬼。
想象你自己就主持著這樣一座祭壇,手指打著榧子招喚人們一個個地過來,然後把他們充滿鮮血的心臟壓在你的嘴上,像吃一串串葡萄似的吮吸裡面的鮮血!我乘著這股冷風翻滾翱翔,忽而下降,忽而上升,有時展臂迂迴,有時併攏直飛。
此刻我像個仰泳者一樣仰躺著前進,再次凝視盲目而冷漠的繁星。
我僅憑著意念向東飛行。
倫敦上空雖然仍籠罩著夜幕,但鐘錶已指向黎明的時辰。
已經到了倫敦。
應該向我的凡人朋友大衛·泰爾波道別了。
自從我們上次在阿姆斯特丹見面後,時間已過去數個月。
我當時很粗暴地離他而去,我還打擾了他,對這兩點我深感羞愧。
從此我一直監視著他,但沒有直接找他的麻煩。
現在我清楚,無論情緒多壞,我也要去找他。
毫無疑問他也想讓我去。
這是件適宜和體面的事,應該去做。
有一刻我還想到了我親愛的路易。
他大概正在新奧爾良沼澤深處那所搖搖晃晃的小房子裡,一如既往地在月光下讀書,或遇到陰天無月夜時在晃動的燭光下破卷。
不過向路易告別可能已經太遲……如果說我們當中有誰最能善解人意,那就是路易。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很可能實際情況正好相反……我飛向倫敦。
倫敦郊外的塔拉馬斯卡總部。
深宅大院裡,古樹參天,寂寥無聲。
厚厚的白雪蓋滿傾斜的屋頂和寬闊的草坪。
一座漂亮的四層樓建築,佈滿豎框鉛製的窗戶,幾座煙囪不斷把濃煙吐入夜空。
▲虹橋▲書吧▲BOOK。
第17節:肉體竊賊(17)
這個地方有數間深色木窗框的圖書室和起居間,臥室都有格子鑲板的天花板和厚厚的法國勃艮第地毯。
餐廳安靜得像修士會的餐室,成員都是虔誠的修士和修女,會讀心術,看手相算命,預卜你的未來,並能準確測算出你的過去。
是巫師嗎?嗯,也許其中有幾位是,不過他們大多數都是學者,奉獻畢生來研究神秘之事,其中有幾位更博學,有幾位更執著和鑽研。
譬如,在這所宅院裡,就有幾位成員專門研究吸血鬼和狼人。
其實在別的總部裡……阿姆斯特丹、羅馬或路易斯安那州的沼澤深處……也有這樣的人才,他們能感受到凡人潛在的致命心靈念力(如遙控放火或置人於死地),同鬼怪說話並收聽到它們的回答;他們曾同無形的存在體搏鬥,或勝或敗。
一千多年來,這種研究組織一直存在至今。
事實上它的歷史更悠久,也叫〃清潔派教徒〃,中世紀歐洲的一個基督教異端教派成員,強調堅守〃清潔〃,主張苦修。
但是它的起源卻一直神秘莫測,更準確地說,是大衛不想向我解釋。
那麼塔拉馬斯卡是從哪兒弄到錢的呢?在它的地窖裡貯藏著大量金銀財寶,它在歐洲各大銀行的投資極富傳奇色彩,它在英國所有城市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