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不由得多看了陸少東一眼,她要是沒記錯,陸少東的親媽好像已經去世了,這個陸少梅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那個性格,連自己父親都好像不太敬重似的,咋就忽然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這麼好了?

這不符合設定啊。

算了,沒準兒人家男子漢大丈夫,不跟一個女人家較真兒。

陸少梅活潑可愛,沒幾個男人不喜歡,饒是陸少東怕也是疼愛三分的。

白薇薇打消顧慮,緩緩坐下來,陸少梅依舊喜歡坐靠窗的位置。

火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她倚在窗邊,眼神裡的依依不捨,是白薇薇從未見過的濃烈。

可是車外的男人,換了人,不再是那個斯文爾雅的藺敦如,反而換成了一個兵痞子。

並且那個兵痞子頭也不回的往回走,片刻都沒有留戀。

“少梅,敦如咋沒有來送你?”

白薇薇笑眯眯問。

實則她對陸少梅開始探究起來了,高峰儀的話到底還是給她敲響了一記警鐘。

“敦如為啥要來送我?”

陸少梅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她今天穿的還是那身綠軍裝,綠色似乎是最配她的顏色,整個人的臉盤子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一樣在綠葉的襯托下愈發嬌豔欲滴。

她雙手捧著腦袋,倚在案板上,窗外,男人的身影已經化為一個黑點。

所以,她將頭收了回來。

“我看,你家裡怕是捨不得你,不想這麼早把你嫁出去,不然,你的斯文人咋會不來送你。”

白薇薇繼續調笑,佯裝沒有聽懂陸少梅那個正兒八經的腔調。

“不是我家裡人捨不得我,而是我捨不得我家裡人,另外,我對敦如,也沒有那層意思,至於他對我是啥意思,我就不明白了。”

她攤了攤手,依舊還是那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白薇薇卻覺得她滿口鬼話,不著邊際。

對藺敦如沒有那層意思?

呵,去年可不是這樣的。

沒有那個意思會惹得人來家裡院子下,葡萄藤下找她。

分明是曾經兩個人在那裡相處過,所以男人才會那麼輕易的找過來。

發覺陸少梅對自己撒謊,白薇薇對她的防範可就更深了。

一路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明顯比以前話少了。

陸少梅後來都發掘出白薇薇對自己疏離的態度,想要挽回,可是白薇薇那張嘴緊,撬不動似的。

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她們下車就已經六點多了。

打了熱水洗澡,躺在宿舍床上,其他幾個人早就已經來了,就他們倆耽擱了這麼些天。

馬上就瀕臨分配,一個個的,對未來不免有些嚮往。

白薇薇自然是想回m城去,做個穩定的清閒的廣播員工作,時不時回縣城去看看鋪子生意,男人多放假回來,家人身體康健。

還沒說完,幾個人打起哈欠來了。

胡萍心懷大志,說得慷慨激昂,一副恨不得投身於革命的勁頭。

輪到陸少梅的時候,她聲音很疲倦,顯然是累了,幽幽的,竟然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想在家裡多留幾年,當父母的孩子,不想嫁人。”

白薇薇心裡犯嘀咕,她是不是受了啥情傷?家裡人都把她呵護著,連陸少東都對她那麼好?

十有**是的,大概自己之前還是多心了,人家說那種話一聽就是氣話,明擺著跟那個藺敦如鬧矛盾了要斷絕關係。

白薇薇稍微放下一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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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陸少東已經準備好了,要去長沙找藺婷婷。

誰知,來自京城的一個電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