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不好過多幹涉他,是以便是知道,也並未多加過問。

“不是,她已經走了。”謝景辭手指微扣,鬆了口氣。

“走了?”

福安公主略有些詫異,這意思竟是那姑娘主動走的?倒是個有脾氣的。

“既然如此,你也該正經考慮下婚事了。前些日子,太傅家的託人在我面前提了一句,太傅畢竟也是你的老師,是以這次趁著祖母的壽誕你便見一見那徐家姑娘吧。”

大鄴雖重規矩,但也不提倡盲婚啞嫁。未婚男女在宴席互相相看,是不成文的規矩。

老師的孫女……謝景辭眉頭微皺,老師德高望重,又待他不薄,直接反駁怕是有傷他的顏面。況且母親今晚的發問像是有些疑心,若是讓她知道溫寧的來歷,那便再無可能了。

是以,思慮了片刻,謝景辭還是點了頭,想著到時候再直接當面說清楚便是。

福安公主一聽,眉頭微挑,她本是想借此套套景辭對那表姑孃的想法,卻沒想到他直接答應了相看,頓時又疑心起今日的晚宴是自己想多了。

母子各懷心思,一杯茶喝了三刻有餘。

憩園

溫寧回來以後,心神頗不安定。

她這幾日無意間看見了母親留下的繡樣,便想著完成這幅繡品來為外祖母祝壽,也算全了母女兩代的共同心願。

然而心思煩躁,繡著繡著,總是不自覺想起這幾日謝景辭古怪的言行,一晃神,針尖便扎進了指心。

直到鮮紅的血珠沁出來,溫寧才回過神來。

銀環連忙攥住她的手指止住血,可是血珠卻不小心滴到了繡品上。

看著那帕子上血汙,銀環頗有些可惜:“沾了血,這繡帕怕是不能用了。”

到底是母親的遺物,溫寧嘆了口氣,便是用不了,也收起來存個念想吧。

可是剛一拿起,燈光一灑,溫寧忽然發現那血跡滴落的地方竟隱約顯出了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