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極冷的風搜刮了所有溫度一般,立即睜開了眼。

這一睜,謝景辭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忽然映入她眼簾。

他的臉有些白的過分,唇上也帶著些不正常的紅,眼眉微垂,似乎在看著她身前。

感知一點點恢復過來,溫寧這才感覺到他略燙的手正停在自己鎖骨處。

她微微低眉,正看見他修長的手指正拉開自己的衣帶,隨即,又向上移,扯開了她的衣襟。

一片白皙在黑夜中分外顯眼,山風一吹,溫寧這才回過神來,當下一抬手指尖便揮了過去。

極清脆的一聲,在這無人的曠野裡彷彿還帶了回聲。

謝景辭被這巴掌打的偏了頭,察覺到一絲疼痛,他指尖移到臉上,摸到了下頜上一道凸起的劃痕,大約是被指甲刮的。

看著他的動作和似有不悅的眼神,溫寧這會兒忽然後怕起來。

環視了一圈,才看清他們大約被衝到了城外的一個山谷處淺灘上,兩側都是黑黢黢的山,只有極遠的山腰處瞧得見一豆燈光。

一股山風吹過,無所遮蓋的肩頸上一陣寒意,溫寧連忙攏起衣襟。雖然這溼衣沾了水如若透明,但總比毫無遮掩的好。

“你想做什麼?”她一邊攏起衣領,一邊警惕地後退,這一動,連右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也來不及顧忌。

看著她眼中的懼意,謝景辭忽然輕笑了一聲:“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那你為何……為何要解我的衣……”溫寧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受傷了,再不處理可能會留疤。”

謝景辭右手微抬,溫寧這才看見他手中的綠色草藥。

原來是這樣。可她之前竟打了他……一想到這裡,溫寧臉頰上頓時緋紅一片。

“對不起。”她聲音微弱,最近好像總是把他牽扯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裡。

“嗯。”謝景辭並未抬頭,指尖一擰,便擠出了綠色的草汁,“自己解開。”

聽見他的話,溫寧也不好再忸怩,她微微偏頭,拉下了衣衫,這才看清右側肩下和後背上布著一片手掌大的淤青。

微涼的草汁滴落在灼燒的傷處,稍稍緩解了疼痛。謝景辭的指尖隨即落下,雖然極其溫柔,但溫寧不知為何還是瑟縮了一下。

“忍一下。”謝景辭目光一頓,更加輕柔。

然而指尖每動一下,她的蝴蝶骨便隨之微微翕動。

溫寧咬著唇,察覺到了謝景辭的注視,紅著臉低下頭去。

明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無數遍,可是他的手指一落下,她還是忍不住地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