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秀想先說說其他事,或許大人會更清楚整件事。”

丘大人點點頭:“但說無妨,這裡是傅府退思堂,不是衙門,六小姐無需拘謹,有話直言。”

景沫臉色微有一變。

景秀卻是含笑著應了是,“事情起因還得從母親生辰宴那日說起,也就是那晚,我與五姐姐在暢春園畫中游落水,因此事關乎我們姊妹名聲,父親有所顧及不敢聲張,只能私了。可我與五姐姐何以會無緣無故雙雙落水呢?”

她側過臉看了眼景沫,只見她溫婉的面容稍變,臉上強掛著再妥帖不過的笑顏,景秀慢慢道:“當時父親已查清真相,乃是四姐姐推我入水,四姐姐亦是承認了。可我們姊妹平日裡縱然如何胡鬧,也不至於讓四姐姐不顧家族名聲,甚至膽敢做出這種損人性命,殘害手足姊妹之事……原來真正想害我們的並不是四姐姐,而是……大姐姐。”

景沫聞言一震,只看景秀從袖子裡掏出一張信箋,遞交給丘大人。

“這信箋乃是我入宮為妃的四姐姐親筆所寫,當中詳細寫明,大姐姐如何尋四姐姐商議,主導那落水一幕。”景秀將信箋遞交後,望了眼二太太的方向,多虧了二太太肯幫忙,才能得到景月的信箋。

而二太太聽到景秀說起這番話,眼底泛酸,大為感觸,景月被送進宮,日子過的並不好,她心性好強,又愛爭與,那宮裡頭的多是些妃子爭寵吃醋的,她一沾酸,反被挑唆,如今已被今上冷落多時。

可景月為何會被送進宮,二太太心裡清楚的很,全是景沫一手所為,她自個不願進宮,卻陷害的讓她的女兒入宮選秀。如果不是發生推景秀落水的事,景月不會被大哥懲罰禁足,失了臉面。她也萬萬不肯允了景月進那座牢籠裡整日勾心鬥角吶……

丘大人細緻看過一番後,看了眼景沫,對景秀道:“只是女兒家鬥嘴鬧出事,這與你母親中毒有何關係?”

景秀不緊不慢地道:“眾所周知,我大姐姐在閨中早有賢明,她的溫婉賢惠歷來是我們姊妹間的表率,我也向來敬重她,從不敢輕易得罪,何以大姐姐便要狠心利用四姐姐推我入水,置我於死地呢?”

她說這話時,眼波一轉,落在景沫臉上,又重複著問道:“大姐姐為何要這樣對我呢?”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景沫身上,她雖是鎮定,卻也耐不住眾多複雜的目光,唇角忍不住直抽搐。

景秀看她久不說話,莞爾一笑,湊近她悽楚地道:“大姐姐不說話,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大姐姐早對我心存芥蒂,甚至早有圖謀,要我死無葬身之地呢!”她在她面前故意咬重了最後一句。

“你給我閉嘴!”亦是這句,激怒了景沫,她放聲喝道,抬起手來,便是一巴掌打在景秀臉上。

整個廳堂裡頓時有“啪”的一聲響,景秀並沒有閃躲,反而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

她清麗的小臉上頓時印有一個火紅的五指印記,她忙捂著右臉,眼裡的淚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來,這一巴掌景沫幾乎是使足了勁,似乎是她長期以來的隱忍終於要爆發了,這一巴掌甚至比景月打的更重,景秀痛的眼淚直落,如何都收不住……

所有人皆看傻了眼,不敢相信剛剛那幕是真的。

而此刻的景沫早已被滿腔的怒火塞滿心間,她怒紅著雙目,那抹狠絕厲色的眼神如雪亮的針尖一般狠狠剜在景秀臉上,她是要她死,她就是要她死……

傅正禮看景沫這模樣,重重的擺頭嘆息,不忍直視。可看到景秀捂著受傷的臉,埋著頭,瘦削的肩膀一顫顫的,悽楚可憐。他想上去安慰幾句,像個父親一樣護著她……

二太太搶先一步,摟住景秀,心疼肉叫地道:“好孩子,別難過,二嬸知道你受委屈了,快別哭了,真是可憐見的,一出生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