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犯罪人都在十四歲以下,警方也必須落案,而後受害者家屬可以根據警方最終結論,對犯罪人進行民事起訴。犯罪人民事被訴主體是其父母,為成年人。而受害者為未成年人,因此民事訴訟很可能會要求犯罪者父母對受害者進行鉅額賠償。

這件事如果在其他城市,也就是學校教育,開個師生大會,本地教育部門釋出檔案之類的。在a市,成年,犯罪,坐牢,是一個正常流程,而且屬於團伙犯罪,很可能刑期會被加重,這要看訟訴人和辯護律師之間的博弈。

……

派出所內,劉晶晶低著腦袋站在蘇誠身邊,蘇誠簽字,將檔案轉給民警,和民警握手:“麻煩你們了。”

民警客氣道:“公事公辦,我送你們出去。”

“謝謝。”

蘇誠和劉晶晶離開警局,上了計程車前往左羅家。劉晶晶剛開始有些擔心,害怕,但是蘇誠根本不在意,沒有對她有任何的訓誡,甚至對其被拘留的事一句都沒提。劉晶晶反倒覺得不自在。

下了車,進電梯,劉晶晶忍不住問:“蘇大哥,你不說點什麼?”她已經醞釀了很久,今天要認慫,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老老實實的認罪。她知道左羅會對她動手。聽起來不可思議,警察,高壯男子,學生,弱女子。

但劉晶晶知道確實會,劉默就是這樣,平時成績下滑,叛逆,頂嘴,劉默都比較淡定,偶爾講吓道理。但是如果做了大錯事,比如初一那一年,劉晶晶因為生氣一名女生去老師那告狀,趁其不注意,將她推到校外的池塘裡,如果不是因為兩名老師經過下去救人,那學生可能會死亡。當天劉默因為此事忙了一天,晚上十點回家,心平氣和的吃了晚飯,一夜無事,第二天劉晶晶準備上學,卻被劉默抓住,手銬拷在家中,打斷了一根皮帶,期間劉晶晶怎麼保證哭訴求饒都沒用。

至此之後,劉晶晶再也沒有做出格的事。劉默對左羅說,孩子要麼不打,要麼就要下狠手。皮痛肉不痛的打她,只會讓她憎恨和討厭,並且變本加厲。因為她認為自己做再大的壞事,也只是那麼一點懲罰。

左羅對劉默說,現在打孩子類似在美國說黑鬼,不符合輿論主流聲音,和現代教育理念不符。劉默回答,我的孩子以後學壞了,主流聲音負責嗎?吹牛皮誰都會。

聽劉晶晶這話,蘇誠看了劉晶晶兩秒,而後按下電梯,電梯門關上:“說什麼?我又沒有教育你的權義,你也別怕左羅,他也沒有。你的死活只和你自己與你媽有關。怎麼……是不是覺得你左大哥多管閒事?”

“不是……”劉晶晶不知道怎麼接話,她沒想到蘇誠會這麼說。蘇誠說的是很淺顯的道理,無論輿論對此事的態度是怎樣的,其實真正在乎你的,和你有關係的就那麼幾個人。之所以有你們新聞,不是因為輿論關心你們,而純粹是看熱鬧,你以後學好學壞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有關係的是你們一群女生搞事被捕的新聞能賺取流量。

蘇誠進門,先去洗澡,出來後見劉晶晶端正坐著看電視,電視並沒有開啟,呆呆的狀態。蘇誠邊擦頭髮邊道:“喝酒,抽菸這些很多人說是惡習,但只對你自己健康有關。但是盜竊不行,破壞他人利益。小學開始普法,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撬門拿東西行為是壞的。”

劉晶晶想了一會:“我只是覺得好刺激,乖乖女做的太久了,想做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人肯定要有約束的,不是外界對你的約束,而是你自己對自己的約束。我喜歡錢,看見錢就拿,肯定不行,我得約束自己對錢的**。你要做一個壞壞女,刷存在感,我理解。有無數的方法來完成,你卻選了一個最蠢的辦法。”蘇誠道:“叛逆,你可以選擇在電影院睡覺,但是不可以在電影院內喧譁。最簡單的分界線就是,你是否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