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優解不等於全域性最優解。

這個道理,滅屠懂。

但是,他不明白,有這個必要嗎?

任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魔主...無法戰勝。”

這個理由,夠了。

時光荏苒。

第四次神秘潮汐,又一次站到了1000年的門檻。

和上一個一千年一樣。

寒蟬瘋了。

滅屠準備配合任桀,再次讓時間倒流。

任桀忽然開口問道,“這是第幾次了?”

“第九次。”

滅屠說完,搖了搖頭,

“不對,我記不清了。”

“我和你不一樣,即使我可以無限讓時間倒流,但時間對我也有影響。”

滅屠看向任桀,“答案,你應該最清楚。”

滅屠從不會浪費,可同樣的,任桀是一個珍惜時間的人,也不會說廢話。

因此,任桀問這個問題,只有一種可能。

他很清楚,這樣繼續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任桀平靜說道,“我不是能解決魔主的那個人。”

這件事本該是令人沮喪的,但任桀沒有表現出這種情緒。

滅屠皺眉,“就算你成為王座,也沒機會嗎?”

任桀搖頭,“即使走完任何一條路,我都沒有戰勝魔主的可能。”

淨土四支柱。

由於時間的問題,滅屠永遠無法登頂王座,是最先被排除的答案。

任桀...已經嘗試了這麼多年,次數多到滅屠都記不清。

每一次嘗試,都是千年的孤守。

只可惜,結局從未變過。

任桀和滅屠的組合,本該是一把大殺器,無往不利。

可眼下看來,卻如同這刀疤一般,成為詛咒,永墜輪迴...

他們就像是不停戴上金箍的猴子,看上去像是齊天大聖,又像鬥戰勝佛,再不濟也是個弼馬溫,實際上卻是個嗎嘍。

其身存,永墜輪迴,如入地獄。

其他人還好,就連滅屠,在這輪迴之中,也不需要記住太多的事。

而任桀,卻會留下一切時間的痕跡。

這個時代,揹負了最多。

在本該屬於鬼的時代,一個人站了出來。

當為人王。

即使是人王,在魔主面前,也不行嗎?

任桀要停止這種無意義的嘗試,不是因為他的意志到了極限,而是他的道...止步於此。

“所以,要把希望寄託在這傢伙身上?”

滅屠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四支柱,排除三個,最後一個,能是正確答案嗎?

“不是寒蟬。”

任桀糾正道,“把希望寄託在江白身上。”

滅屠不解,索性把話挑明瞭,“你我都很清楚,江白就是寒蟬,寒蟬就是江白。”

對於其他人,這件事也許還有什麼內幕,隱情。

如果他們連支柱的真實身份都搞不清,那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不一樣的...”

任桀搖了搖頭,

“不一樣的。”

江白和寒蟬,到底有哪裡不一樣,任桀自己也說不清。

任桀的計劃,很瘋狂,也很大膽。

甚至第一眼看到這個計劃時,滅屠懷疑眼前的任桀是寒蟬假扮的...

在計劃裡,任桀沒有提出太多細節,只是講了大的方向,和重要的時間節點,都該做什麼。

戰略上的事,已經敲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