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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你會拉二胡?」
「小時後曾向爹親學過,進了千風樓後便沒有碰過這把二胡了……」堯風斂下冷淡的神情,懷念似地撫摸著手中陳舊的樂器緩聲說道。
嚴清郎一聽,不禁打量起眼前從不曾被他擱在心上的堯風,看他的模樣,也不過十八、九歲,長相俊雅清秀,雖不屬於上姿,卻也算得上好看了,真不知,為何他會投身至千風樓,當個平平凡凡的少年不好嗎?
彷佛察覺到嚴清郎的凝視,堯風頗為不自在地別開頭,躲避他的視線問說:「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與我竟是這麼相同。」嚴清郎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手上的枷鎖,感嘆似地說道。
聞言,堯風不由得看向嚴清郎,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敢開口詢問,僅是靜靜地看著他。
嚴清郎不是沒有看見堯風欲詢問的模樣,只是他不想解釋,這其中……有太多令人痛心的回憶,儘管事隔多年,每次回想起來,心口還是會忍不住地為之揪痛。
他沉默了許久,才忽然開口道:「拉首……曲子來聽聽吧。」
堯風沒有開口回應,僅是持好手中的二胡輕輕地拉奏起來。
柔暢的曲子,聲聲柔美地縈繞在房內,令黑漆的夜色也要為之柔化,全然感覺不出音色有任何走調之處。
嚴清郎聽的極入迷,幾乎快忘了他現在的處境與該有的防備,時光彷佛又回到了孩提時期,他總是喜愛蹲坐在父親膝旁,聽著和藹的父親拉著一首又一首的老曲兒。
依稀記得,年紀尚小的他,曾吵著要父親教他如何拉二胡,可是無論他怎麼學,總是學不好,不是拉錯音,便是因為力道控制不當,拉斷了胡弦,學了近兩年,也就只會拉那麼一首曲子。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嚴清郎的眸間不由得閃過一絲哀痛,別過臉地抬手輕捂住額頭,企圖壓抑逐漸無法剋制的情緒,毫不知……縈繞在房內的曲子已終。
堯風放下手中的二胡,神情複雜地看著嚴清郎,不懂為何他會露出這般悲傷的模樣,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如此在意,明知該維持兩人之間互不侵犯的關係,卻又如此地……想了解他的一切。
「能否……將二胡借給我一會兒?」嚴清郎斂下悲傷的神色,沙啞著聲忽問道。
堯風微愣了下,旋即將手中的二胡遞給嚴清郎。
嚴清郎接過堯風手中的二胡,熟悉的觸感,令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淡然笑容,好久……不曾再碰過二胡了,自從父親死後,他就……
「你喜歡二胡嗎?」堯風見嚴清郎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不禁開口問道。
「算不上喜歡,但是我最愛的人……卻非常喜歡,幾乎每日都要拉上幾首曲子才肯放下二胡。」或許是因為堯風毫無敵意的態度,讓嚴清郎竟也不再冷淡如初,卸下防備地緩聲答道。
堯風誤以為嚴清郎口中所說的人,是他已亡故的妻子,他想起三年前,身為朝廷要官的嚴清郎,竟娶了一名花街出身的藝妓為正妻,此事不僅震驚了朝野上下,甚至連民間也傳得沸騰騰,更有人不看好此事,篤定嚴清郎必在一年內納新妾,將正妻拋至冷院。
可惜的是,嚴清郎非旦未納半妾,妻子甚至在年後為他生下一名男娃,無論外頭的人如何諷刺、譏笑他,他仍然愛妻如昔,就連樓主也大感意外,看來……傳言並非不可全信,他似乎還惦念著他的妻子。
「介意我拉一曲嗎?」嚴清郎並沒有察覺到堯風的失神,抬起頭輕聲問道。
堯風回過神地看了嚴清郎一眼,隨即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見狀,嚴清郎僅是笑了下表達謝意,便持好手中的二胡,回想著以往父親教導他的一首曲子,也是自己唯一會拉的一首曲兒,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