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萬無一失,否則杜家絕對不能有任何有損陸家的舉動。

從杜家離開之後,杜裕月足足冷靜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深深的壓抑到了內心最深處,讓她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這才回到了陸家大宅,將貴嬸熬好的人參湯放到了車子再次回到了醫院。

“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嬸都醒了一個多小時了。”看到拎著食盒的杜裕月,陸謹澤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將食盒給我吧。”

杜裕月將食盒遞了過去,隨後又解釋了一句,“仔仔太長時間沒有見到我,有些粘人,所以就遲了。”

“下一次如果沒時間就讓司機直接將湯送過來。”陸謹澤拎著食盒大步向著陶沫的病房走了過去,他最敬重的就是陸九錚這個小叔,因此愛屋及烏的極其敬重陶沫這個小嬸,尤其是陶沫是因為救治老爺子而昏厥過去,所以陸謹澤心裡頭對陶沫的敬意更是重了三分。

原本診治的醫生也說了,陶沫身體需要好好補補,所以陸謹澤就等著貴嬸的人參湯,結果陶沫都醒了,杜裕月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而此時陸謹滔卻低聲和陸謹澤說了幾句交心的話,讓他多注意一下杜家。

陸謹澤雖然性子狂傲了一些,但是他不傻,杜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陸謹澤都明白,不過一直有陸家壓著,杜家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但是此時此刻,陸謹滔這個堂弟突然說出這話來,這就說明杜家肯定起了什麼心思,而杜裕月此時卻回了杜家,而且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也難怪陸謹澤心裡頭不痛快。

但是他也知道妻子是妻子,杜家是杜家,不管杜家如何作妖,只要杜裕月的心是向著自己的,陸謹澤對她的感情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正因為這樣煩躁的情緒侵擾下,陸謹澤說話的語氣難免衝了一些,畢竟他也知道杜家是杜裕月的孃家,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如果杜家作死,陸謹澤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他卻擔心杜裕月心裡頭接受不了。

可惜跟在陸謹澤身後的杜裕月完全沒有體會到陸謹澤煩躁之下那股擔憂,她原本心裡頭就壓著對陸家人的怨恨,此時看到陸謹澤這樣責備自己,那股負面情緒就更加旺盛了。

“小嬸,病歷等一下看,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看著陶沫靠在床頭翻看著老爺子的病例,陸謹澤快速開口將食盒放到了床頭櫃上,“這是貴嬸燉的人參湯,你多喝一點。”

站在病房裡,看著陸謹澤如此體貼又溫柔的給陶沫拿勺子拿碗然後倒湯,杜裕月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同床共枕了六七年的男人,對自己這個妻子,對仔仔這個兒子,謹澤都不曾這樣細心體貼過。

可是對陶沫這個才接觸不久的小嬸,謹澤竟然如此的殷勤,責備自己來遲了,親自拿著湯進病房,杜裕月心裡頭苦澀的厲害,在難堪之後,更多的卻是一股說不出來的煩躁和惱火,看向陶沫的視線更像是淬了毒一般。

頭依舊痛的厲害,陶沫身體還很虛,可是她不願意停下來休息,一閒下來,陶沫就忍不住的想到韋筱筱,想到陳素紋,想到那個未曾謀面卻冷血無情的父親唐玄瀾,所以陶沫只能用忙碌來麻痺自己的神經,讓自己暫時忘記那些不願意面對的一切。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老爺子那邊讓羅副院長多留。”陶沫笑著致謝著,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將人參湯喝了下去,看著面容有些緊繃的陸謹澤,不由笑道:“你別聽你小叔的話,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離開之前,陸九錚知道陶沫心裡頭壓著韋筱筱的事,而且老爺子的情況如此危險,陸九錚擔心陶沫照顧不好自己,偏偏他必須得回到兆海省。

而且陸大哥這些兄長也都忙的腳不著地,陸九錚和陸家小一輩的這些媳婦也都不熟悉,所以最後就將照顧陶沫的事情鄭重的交給了陸謹澤這個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