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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握緊了拳頭:“賭約成立,就從現在開始,”他沒有轉頭,漫不經心的樣子,“結婚那天你搬過來,直到賭約結束,一切都對兩家保密,如果洩露一點……賭注作廢,一切都作廢。”
魏忻就看著蕭桓懷裡摟著阮絲皖,卻對著自己說出“結婚”那樣盛大的話。
是不是他總覺得自己能高高在上,所以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更是誰給的權力,讓他能任意褻瀆“結婚”這個詞?
再看看阮絲皖,她聞言,只是輕扯唇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跟在他身邊的人,果然也是一樣的冷漠無情。
魏忻是什麼時候覺得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刺眼的呢?
是在高中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蕭桓上了大學,就是那一天,她放學後氣勢如虹地跑去大學樓找他,那所學校的人因為她一來二去地都已經記得她是誰,便告訴她蕭桓和他的小女友上了頂樓。
那個時候魏忻沒有錯過在那些人眼中透露的一絲憐憫的眼神。
她咬著牙關捏著拳頭便往頂樓跑。
還沒到頂樓——
她便聽到了曖昧的絲絲潤澤聲。
她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他正靠在頂樓天台內的牆壁上,慵懶的姿態,那輕輕勾起卻已然一副萬事盡在掌控中的嘴角,輕扯開的白色襯衣,小麥色的胸膛……
而他的唇此刻正被一瓣嬌嫩壓住,吸吮。阮絲皖那時就靠在他的懷中,衣衫半褪,修長白皙的脖子讓人輕易能為之動情,泛著牛奶般的光澤。她仰著頭,柔軟的長卷發微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卻遮不去她唇上的紅腫和眼裡的漪漪春水。
那兩人在逆光處水□□融,陽光四十五度角灑在他們身上,魏忻甚至能感覺到他們在一起的幾乎連呼吸也相同的味道,那一幕,甚至在很多年後,也深深被魏忻所牢記,併為之痛苦著。
她也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是阮絲皖?
或許答案她早就知道。
因為太像。
阮絲皖和蕭桓太相像,他們都是一類人——不輕易動心,因此只玩曖昧,不談感情。
所以他們兩人一直交往到了現在,浪蕩如蕭桓縱然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對外承認的卻始終只有阮絲皖一個,而阮絲皖只是什麼都不做,便已經在他身邊幾年之久。
而這個,她魏忻就永遠都做不到。因為她太貪心,她能夠和他玩曖昧,卻不能不覬覦他的一顆難得的真心,因此不得,求不得、尋不得。她想要的束縛,對於他而言,是一個致命的桎梏。她是等得太久了,才想到這退無可退的最後一個辦法,給自己最後一次爭的機會。
第七章(出書版)
阮絲皖坐上車,豆蔻輕點車上的按鈕,舒緩的音樂瀰漫車廂。
她轉頭,看著蕭桓今天異常緊繃的唇角,不自覺地笑,越過身去點了點他的唇。
“嗯?”蕭桓沒事人一般斜睞她一眼,唇角微啟,含住她的食指,輕揚的尾音便不清地吐出。
“你有點心不在焉,”阮絲皖的右手微動,為他關掉了車子,車廂頓時暖和下來,她整個身子傾過去,手撐在方向盤上,媚著眼睛懶懶地看著他,“怎麼?什麼賭約那麼嚴重,讓蕭大少也為難?”
蕭桓聞言,幾不可察地冷下了眉角。
阮絲皖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跨雷區了,自知理虧,便聳聳肩。
剛想退回副駕駛座——下一秒她的臉被他的手指輕輕抬起。
阮絲皖雙眼在他的眸上輕掃,他專注地看著她,似乎要把她的一切心思都剖析。她先投降,視線終於不著痕跡地轉開去,從他的眼,低下一點,落到唇上。
纖纖玉指,在他薄涼的唇上輕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