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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的功利學派。
但思想分派,著落到實際的表現卻是雜亂紛呈。範四海一事,就如這迷亂中的攪棍,讓渦沫有了具體流向,由此分出了到底是堅持公理為先,還是堅持功利為先的兩個大陣營。怪異的是,工商一面高舉公理,早前的儒賢之流,特別是文人儒士,反而堅持功利為先。希望朝廷顧全國政大局,公理也得此讓步。
雙方都堅持自己所倡才是天道應於人世,看這園中的情形,他們顯然已經不滿足於在報紙上對噴口水。
“範老大真是冤,看這情形,分明就是神仙打仗,把他拉來試刀槍……”
這舌戰竟也引人心絃搖曳,白延鼎無奈地發著感慨。
第五百一十七章 食外即能安內
() 夕陽斜沉,東山島外,海戰也正進入白熱化。
“範,這船不行了,馬上換船!”
掛著四海旗的頭船上,赫賽高聲抬呼著範六溪。''
“這仗怎麼打得這般窩囊!”
範六溪惱怒地用拳頭砸著船舷,他這頭船就被對方一直纏著,在百丈外不停發炮,不僅被打得遍體鱗傷,船還越來越慢。據艙下水手說,不斷有小破洞漏水,好像是被奇奇怪怪的“橄欖彈”打的。
也許是他這一拳頭砸中了運氣開關,一發鏈彈含著受辱多時的怨氣,轟中了對方的桅杆,不僅撕拉下大片船帆,還像是打壞了轉桅的機關,那條跑在前面的小船頓時慢了下來,引得範六溪等人高聲喝彩。
“靠上去!洗了他們!”
範六溪高聲呼喊著,他這船上的炮已被毀了不少,從剛才的戰況也能看出,對方船雖小,炮卻比自家厲害,硬著炮戰絕不是對手,就指望著接舷。
六七十丈的距離,靠上去卻異常艱辛,頂著將近一分鐘一發,快得不可思議的猛烈炮火,就在範六溪和赫賽懷疑船被轟得快散了架時,終於近到了可以發射霖彈清對方甲板的距離。
舷炮、甲板炮,幾十門炮轟出漫天炮子,就見對方船身甲板乃至周邊水面如遭冰雹洗刷,似乎再沒見著一個活人立起。
眼見敵船就在二十來丈外,至少上百人擠在甲板上,揮著抓鉤長矛,短斧腰刀,就等著靠舷。對方船舷低,他們甚至都用不在套索。
咚咚幾聲悶響,他們等來了幾個黑黝黝的東西,砸在甲板人群裡,一見跟之前那“橄欖彈”差不多,都紛紛嗤笑,該是放了啞炮罷……接著幾團焰火升騰而起,無數鐵片被猛烈膨脹的氣體推著激龘射而出,穿透人體,濺起團團血花。甲板上哀聲四起,硝煙血霧中,誰都沒注意又一發“橄欖彈”斜透船板,將甲板上幾個人體高高拋起。
“得了,這神仙炮,就沒用!端槍!”
“大太太”船頭,“神仙炮”的兩個炮手終於放棄了,趴在地上躲霰彈的測炮員雙目失焦,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怎麼會一點用處都沒呢?”英華海軍不願打接舷戰,只是力圖避免,不等於懼怕。當兩船近到十來丈時,伏在船舷邊的水手和伏波軍士兵一躍而起,在軍官的指揮下,六七十枝火槍同時發射,將聚在船舷邊的敵人轟倒一大片。
再經歷了一番炮火來回後,兩條船撞在一起,已被殺得兩眼血紅的海盜們蜂擁而上,面對的是成排上了刺刀的火槍。
如果還是以前在海上討生話的羅五桂,對上兩倍於己的同行,早已投海逃生。可他現在所領的是英華海軍,除開專業訓練,肉搏戰的訓練課目更是沒落下。加之有一隊專精戰鬥的伏波軍帶領,將船員水手們凝聚為一個戰團,紛紛雜雜跳上船的海盜除了用飛斧,梭膘,短銃製造了零星死傷外,再沒什麼嚴重威脅。
一個金髮碧眼的歐人倒是勇武,先是短銃,再是細長刺劍,端著長槍刺刀計程車兵很不習慣,被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