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緊急處置後,李肆提著一顆心,就覺七上八下,不是司諭楊適擺出一副“你要出mén,我就抱tuǐ,除非你砍了我腦袋”的架勢,他真難忍住親去蘭溪的衝動。楊適的話他不得不聽,萬一這只是賊人調虎離山之計呢?萬一益陽地方,乃至湖南誰誰也牽扯其中,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逆之舉呢?

聖道元年十一月十六,午後兩時許,出告急求援訊號後不到兩刻鐘,格桑頓珠就現,自己似乎錯估了形勢。

他強忍傷痛,兩槍撂倒兩個賊人,包括用飛刀傷了他的那個兇手。槍聲驚醒了禁衛,意識到了真正的危險,紛紛歸位,長短槍外加刺刀砍刀,衝擊天廟的四五十名賊人沒有一個能靠近大mén。

眼見殘存賊人狼狽奔逃,格桑頓珠正要鬆口大氣,同時懊惱自己出了緊急求援訊號,天知道這訊號會造成多大的h&#25o;n1uàn,然後就聽天廟裡一陣h&#25o;n1uàn。

自己的確錯估了……錯估了賊人的狡猾

看著幾乎所有禁衛都集中在天廟前mén,格桑頓珠跺腳,賊人這一輪急攻,居然還是調虎離山

天廟裡,一群jīng壯漢子,胡1uàn套著巡警的灰衣制服,將天nv和祭祀趕在一邊,正四下翻找著他們預想中的目標。

“李肆呢?李肆人在何處?”

馬見伯揮著繳來的巡警腰刀,厲聲喝問著年老祭祀,對方職業xìng地合掌低嘆,勸著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被他一刀捅進心口。

老祭祀臨死時的微笑,更jī怒了馬見伯,他扯出一個穿著寬大袖裙的少nv,一刀劈在大tuǐ上,少nv淒厲的慘呼響徹這間寬宏殿堂。

“李肆,你躲好了罷就躲著看這些人一個個死在你的眼前”

馬見伯兩眼紅,他連番用計,將大半兄弟丟了出去做餌,終於換得自天廟側mén而入的機會。就為突破側mén,還死了十幾個弟兄,才放倒那四個禁衛。現在卻不見李肆的蹤影。他心中已有感覺,自己多半是搞錯了,李肆並沒有親臨。

一是不願面對自己的失誤,一是還想垂死掙扎,他形若瘋癲地吼著。

自然沒有回應,馬見伯氣得橫刀一拉,將手中少nv的咽喉割斷,再扯出一個少nv,心道將這裡的人盡數殺光,也算是賠了手下那些兄弟的xìng命。

“住手”

帶著絲透人顫音的低啞嗓音響起,一個高挑麗影分開人群站了出來,周圍諸人拼命攔著她,她卻一臉決絕,不為所動。

“李肆不在這裡,你們若是要找他尋仇,徑直衝著我來。”

她雙瞳明亮清澈,馬見伯竟覺不願與她對視。

“你是誰?憑什麼這般說話?”

馬見伯急急問道,此時殿堂大mén處正響起金鐵jiao鳴之聲,該是禁衛醒過了神,正朝殿堂衝下,布在前方的死士估計擋不了多久。

“憑什麼?憑我是盤金鈴……”

盤金鈴一邊說著,一邊推開攔在身前的賀默娘。

“盤金鈴是誰……”

馬見伯初來湖南,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或者說是不清楚跟他所知的那些事有什麼關聯。身後那個當地眼線兩眼一亮,附耳低語,馬見伯才恍然大悟。

“帶上她快走”

腳步聲如cháo,禁衛已經湧入殿堂,馬見伯再無猶豫,讓手下拉過盤金鈴,急急退了出去。

“沒能殺了李肆,卻抓到了盤大姑,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兄弟們也算是沒有白死……”

把盤金鈴押上馬車,急急